喜欢杀人吗,把我杀了吧。”
玄真在她身后沉声道:“你丢下天家颜面与羽林军私奔,又在这景阳宫里苟且偷生数十载,早就该死。”
永淳公主来到院中,看着天上那轮明月大笑起来:“我与周卓元两情相愿,何错之有?何错之有!”
话音落,她跪在地上:“永淳今日把命还给朱家了。”
玄真与神宫监提督对视一眼。
神宫监提督犹豫不定:“怎么办?”
玄真急促道:“她不能死,杀了她便坐实是她藏的巫蛊法器,这不是贵妃要的结果!”
两人交谈时,却听玄素低声对女冠们说道:“你们还想让玄真那魔头继续管事?若让她继续管事,你我这辈子一眼可以望到头了。若是换了白鲤郡主,你我还有盼头,郡主不能有事。郡主今日不死,死的就是玄真了!”
就在玄真打算去抓永淳公主时,却见女冠们挡在门前,拦住去路。
玄真怒道:“都滚开!”
女冠们不语。
院里,永淳公主重重叩下头去,在青砖上叩得头破血流,扣一次念一句:
“孔庙朱门马喧,贞坊枯骨未寒。
圣贤书页翻动时,字缝爬出礼教,行间蜷着丫鬟!
不如劈了这经书当柴烧,炼出九斤铁,打作三支箭!
一支射穿金銮殿的琉璃瓦,
漏些光给寒窑破碗!
一支钉死门前贞洁匾,
放冤魂出祠堂门坎!
最后一支蘸血插在城门示众,
等那野火来点!”
九句话,九叩首,永淳公主跪伏青砖,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