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天路沙城,张老头教自己的那些天地道理。
捏着小刀,轻轻地在身后的石壁上,刻下一横。
“嗤......”
刀入石壁,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王贤心里一喜,果然,就算这坚若金玉一样的黑牢,也挡不住自己手里的小刀。
更不要说,他还有一把割鹿刀。
若不是害怕石破天惊,招来禁军;若不是他一身修为被禁锢,他真想一刀将这黑牢斩开。
......
转眼一想,胡可可和乌鸦眼下还在自己的玉璧空间里沉睡。
就算冲出这座黑牢,好像也没有去处。
不如安下心里,在这里修炼快要荒废的符道。
天无绝人之路,不仅柳飘飘想不到,只怕对面的老人,也想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玉璧空间。
自己还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神符师,这座天牢,又怎么关得住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贤开始用那把铭刻小刀在石壁和铁栅栏上刻画新的符文。
一边将原有的禁锢符文破抹去,一边刻上新的符文。
他的动作很慢,每一刀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发了这里隐藏的机关。
对面的老人默默地看着他,既不阻止,也不帮忙,只是偶尔与他聊上几句。
“年轻人,你这么做是徒劳的。”
老人淡淡地说道,“这里的符文大阵是我当年亲手布下的,除非你比我更精通符道,否则根本不可能破开。”
王贤时不时跟老人唠叨几句,却没有理会老人的挖苦。
就算闭着眼睛,他也能在石壁上刻画符文。
就算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手指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微微颤抖,他也没有停下。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将符道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一天、两天、三天......
时间在黑暗中悄然流逝,王贤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黑牢中待了多久.
体力一点点消耗,又在悄然中恢复,连对面的老人也想不到。
日夜不停的少年,就算手指刻画符文磨出了血泡,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渐渐地,老人将观看王贤的一举一动,当成了一种消遣。
无聊的时候,睁眼看看。
看得烦了,又闭上眼睛养神。
王贤整整被关了一个月。
某一天,累得瘫坐在地上,手中的铭刻小刀也掉落在脚边。
一边喘气,眼中满是疲惫,嘴角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放弃吧,年轻人。”
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怜悯,“你不可能成功的。”
王贤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老人,笑道:“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老人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你听说过百年前金陵皇城与南疆蛮族的那一战吗?”
王贤一愣。
卧槽,老头竟然说起了当年的隐秘。
当下摇了摇头:“那场战争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只在史书上看到过一些零星的记载。”
老人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场战争……远比史书上记载的要惨烈得多。当年,金陵皇城的秦老将军率领大军与南疆蛮族决战,最终虽然击退了蛮族,但秦老将军却战死沙场。”
“蛮族的皇帝为了报复,用符阵将秦老将军的尸骸禁锢在皇城外的神山之上,至今无人能解。”
王贤听得心中一震,忍不住问道:“那秦老将军的尸骸......现在还留在神山上?”
老人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没错,那些符阵中蕴含着蛮族皇帝的诅咒,任何试图解开符阵的人都会遭到反噬,死无全尸。”
王贤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前辈,您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隐秘?”
老人苦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因为......我就是当年布下这黑牢符文大阵的人。只是,我没想到最后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王贤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老人:“您......您是......”
“没错,我就是蛮族皇城的老祭司。”
老人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唏嘘。
“当年,我亲手建造了这座天牢,却没想到......最后却被自己亲手布下的符文大阵困在了这里。”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破解之法,却始终无法成功。”
王贤心里骂了一通,心道这便是作茧自缚吧?
想想,低声问道:“那么......他们为何要害你?”
老人摇了摇头,苦笑道:“皇城?呵呵,现在的皇城早已不是当年的皇城了。”
“那个女人害死了皇帝,一心想要登基,却连玉玺都找不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