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还算是可以,西军之中某的朋友挺多,过命交情的更是不少。
长安城已经是孤城……”
李昌祚望着郑朝宗眼中燃起的炽热,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郑帅请看,长安城北门守将周怀玉与我曾在清涧城并肩作战,右臂箭伤还是我为他剜出的箭头。
西城门的守备使赵仲文,其胞弟赵仲武在我麾下当差,前些日子还托人给我带过家书。
这些关系,都是打开城门的钥匙。”
他伸手抚过摊开的长安城防图,指尖重重按在北城门的标记上:“只需让亲信扮成流民,携带密信分批潜入城中。
信中无需多言,只画三支断箭——这是当年我们几个兄弟约定的危急信号。
待周怀玉看到暗号,定会安排可靠之人与我们接头。”
郑朝宗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突然目光如炬:“城中守军若有异动,文彦博必然察觉。李将军可有万全之策?”
“自然有!”李昌祚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笺,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人名,“这些都是与文彦博积怨已久的将领。
我会让他们在城中散布消息,就说文彦博克扣军饷,要将精锐私调去保护文氏宗族。
以那帮武夫对文彦博的怨气,定会有人煽风点火,制造混乱。”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到时候文彦博自顾不暇,哪还能顾得上城门防务?”
郑朝宗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烛火摇晃:“好!不过潜入之人需谨慎挑选,一旦暴露……”
“末将愿亲自挑选死士!”李昌祚胸膛一挺,眼中闪过狠厉,“这些人都与我有过命交情,且家中老小已由我暗中安置妥当。
他们知晓,若静塞军拿下长安,妻儿便能重见天日。
若失败,也不过是早一步赴死罢了。”
当夜,李昌祚便在营中秘密召集十余名亲信。
烛火映照下,众人脸上皆是决绝之色。“兄弟们,这是我们翻身的机会!”
李昌祚解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旧伤。
“我们出生入死却被当弃子,如今跟着郑帅,只要拿下长安,便是开国功臣!”
他将写有密信的油纸分发给众人,“记住,一旦进城,立刻与接头人汇合,三日内无论成败,必须撤离。”
看着亲信们消失在夜色中,李昌祚抬头望向长安城方向。
那里灯火零星,宛如将熄的残烛。
他握紧腰间佩剑,心中默念:文彦博,这次该轮到你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了。
思及至此,李昌祚心中的怨恨随机汹涌而出:我李昌祚一生虽然浑浑噩噩,但也不至于被人如此玩弄,文彦博,某定当亲自将你文氏满门拿下,献给郑帅!
嘿嘿,郑帅若是顾忌不敢杀,那就让我来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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