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也对赚钱很热衷,但迄今为止,收入的大头都是从外国获取资本,然后想方设法转移到国内,这个行为放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热烈欢迎。”
“你们知道日不落帝国最开始是靠什么发家的吗?什么工业革命,都是之后了,他们真正强大起来,是海盗盛行,劫掠不断的时候。”
“第一个完成全球航行是谁?斐迪南·麦哲伦,葡萄牙的,最早的海上霸主,是斗牛士,那时候他们强的可怕,但他们要搞海上贸易,就自己国家弹丸之地,根本消化不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货物,只能把北边的欧洲大陆当做主要市场。”
“海上航行的货船,要从呆英的海域通过,就相当于一块块肥肉整天在自己嘴边晃来晃去,抢一次吃到甜头,随后就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打击海盗政府虽然嘴上喊的震天响,但真正下场动真格的很少,甚至海军摘了旗亲自参与的情况都有。”
“通过犯罪手段,从别国掠夺财富输入,国家都能够容忍,更何况我这种温和正派的手段,就更没一点问题了。”
“我不需要通过消耗压榨同胞形成财富积累,这就避开了很多没必要的矛盾。”
徐建军没有说的是,虽然国家会容忍这种行为,但具体到人,会不会眼红,会不会想着分一杯羹,那就不好说了。
于是狡兔三窟,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就成了基本操作。
他京大前两届毕业生的含金量最近这几年还体现不出来,但是等到十年之后,他们这些分散到各行各业的校友们,变成中流砥柱,到那时想要从他身上咬一块肉,甚至囫囵吞下,都是掂量一下自身分量,能不能做到点水不漏,毫无后患。
如果靠着这些关系谋取私利,可能不会有多少人理会,但是通过这些微妙的联系维护正当权益,让他们抱成一团就简单多了。
“南方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会充满活力,而京城这边也能维持自身地位,毕竟公有制经济的龙头可都在这里扎根,就算再改革,有些牵涉民生,或者容易在国际上受制于人的行业,国家总要抓在手里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徐老大,其实你去年动员大家往南方去,当时有些人理解不了您的良苦用心,心里还是不情愿的,但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您的深谋远虑,好几个老兄弟,都说在那边待的舒心惬意,就连我这个京城老油子,都忍不住想到外面见识一下了。”
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留在那边,丁勇才懒得理会,不过他们现在是惊弓之鸟,除了柱子,没人敢大摇大摆地往家跑。
“想出去转那还不简单,你又不是没去过,还用我教你啊?”
见徐建军不接招,丁勇苦笑,如果只是出去游玩,他自然不需要问徐建军。
但他是不甘寂寞,想做出突破,又不愿意放弃京城目前稳定的收入来源,肯定得徐建军点头,不然弄到最后不上不下,高不成低不就,那就尴尬了。
“你刚娶了媳妇儿,不把任务完成了,还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地浪荡,估计是没戏了,怎么样,有动静没有?咱这桌子上四个人,年龄就你最大,生孩子你反而是被甩在最后面。”
调侃拆台环节,是男人之间的必备节目,徐建军既然起了头,孙德才和柱子紧随其后。
“老丁,你是不是枪法不行,又或者弹药库存太久,过了保质期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家靠谱的医院去检查一下?”
“滚蛋,老子正常的很,只不过时机把握的不够准确,等我之后算准了日子,保准百发百中,你们就等着瞧吧。”
“哈哈,暴露实力了吧?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哪顾得上时机,天天练枪就不怕错过,你这明显是力不从心嘛。”
被孙德才和柱子轮着打脸,丁勇老脸有些挂不住,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被说到了痛处,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徐建军看再发展下去就变成人身攻击了,男子的自尊心都要受挫,就笑着缓和气氛道。
“你们俩别太过分啊,要懂得尊老爱幼,老丁曾经也风光过,只是少壮太努力,老大徒伤悲。”
“你们知道老夫少妻最和谐的相处模式不?”
丁勇本来见徐建军帮他说话,心生感激,但看他这样子,大有跟着一起落井下石的打算,不等那俩人开口,他就赶紧回应道。
“我也就比小牛大七岁,算不上老夫少妻,徐老大你就别糟践我了。”
他想蒙混过关,但孙德才却像捧哏一样,不失时机地问道。
“老丁你别打岔,建军,来跟我们普及一下常识,老夫少妻该怎么相处?”
“都会打麻将吧,道理相通,多看多吃多摸,少放炮。”
孙德才和柱子听了直接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笑得直不起腰。
而丁勇却是满脸幽怨地看着徐建军,他是真没想到博学多才、英俊潇洒的徐大老板,能跟他开这种低俗恶趣味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