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春凤说：“丘观莲幸运，结婚两年后，排队批准迁入澳门。孩子小的时候她在家里带孩子。”</br>乔春凤继续说：“她一过澳门就不用熬了，家里有房有车。他像少奶奶一样。请了一个钟点工。不像我们过去熬得皮都脱掉。”</br>夏泊舟点头认可。</br>乔春凤用纸巾擦了一下嘴巴：“她的孩子大了以后，觉得无聊也跟我们一起背着背包过大陆进进出出。”</br>乔春凤再往夏泊舟杯子添茶：“现在我们结伴到处走，到处玩。”</br>夏泊舟抽出一张纸巾放在她的面前：“现在应该是叹世界的时候了，年轻我们都熬的辛苦。”</br>乔春凤问：“你呢几个孩子。”</br>“一个，还在读书。”夏泊舟答道。</br>柯生华走到她们面前：“乔春凤，你过得好吧？”</br>“多谢！很好。现在退休了大把时间，平时和一帮姐妹，早上过西海饮早茶，再坐免费巴士到香山食晏昼(3），接驳坐到佛山食晚饭。夜晚回到香山平洲的家睡一觉，第二天再返澳门。我在香山和西海都有屋，食到哪睡到哪。在大陆食饭的费用比澳门少一半。美容按摩锤骨我们也在大陆。”乔春凤大笑道。</br>她转过脸对刘藜说：“退了休就是打发时间，每个星期几个城市食饭饮茶兼逗留下，也可以见见老友，夜晚再返家。”</br>刘藜说：“你们真会玩，这样做免费巴士打发时间。”</br>梁天鸿与刘藜四目相对，默默无语……</br>梁天鸿在台上朗读他作的诗：</br>《橘林花开》</br>六月，你落缀绿洋</br>你的芬芳在我梦乡游荡</br>透神盈袖，衾柔枕香</br>月舞粼粼，薇澜水漾</br>我把你藏在书箧里</br>伫舳行舻，景走船移</br>弱水之隔，怀空吟笛</br>衣袂击风，涕落浪脊</br>仲夏，素裙迓迎</br>你把颜色涂上我的双鬓</br>你眼眸的星星，撒满我的衣襟……</br>大家起身鼓掌，男生喊“好！好！”</br>隋俊拿起咪：“我献上《在那遥远的地方》希望大家喜欢。”</br>掌声热烈。</br>隋俊深情地演绎，他的目光逡巡着会场，他把目光停留在顾小文脸上，他企图把她年轻时粉红的小脸覆盖她那沧桑的脸。一会他又把目光照射在吕玫身上片刻，他不忍再聚焦她那张变了形沟壑纵横的脸上，他努力回忆从前。</br>吕玫考上大学后，和同班同学刘楚相恋。刘楚是刘藜的哥哥，两个仇家结亲。</br>“白豆腐”警告吕玫：“你要跟那家的小子就跟我脱离母女关系！”</br>“我就要跟他！”吕玫大声道。</br>白豆腐发疯似的指着她：“你给我滚！”</br>“滚就滚!谁怕谁!”说完吕玫夺门而去。</br>吕玫结婚没有办婚礼，收拾几件衣服直接住到刘楚家里。刘家也不喜欢这个儿媳，两小夫妻左右为难。</br>俩人决心南下深圳。</br>他们到深圳打拼，熬的辛苦，没过三年，刘楚躺在病床上断断续续地说：“你要好好生活，把孩子带好，遇到好人家可以改嫁……”说完就去世了。</br>吕玫一个人带着女儿艰辛地生活。</br>然而时间却没有把机会留给她，她到了异乡，被岁月磨得遍体鳞伤。</br>“白豆腐”后来做了供销社副主任，兼商业大楼的总经理。没几年因贪污受贿罪进去监狱几年。出来后，门庭冷落，很少人愿意搭理她，她郁郁寡欢，承包了一个小旅店，但过没两年就死了。</br>吕玫过的不好，对白豆腐是一种怨恨。白豆腐去世，她也没回去。</br>柯生华的目光直勾勾地聚焦在隋俊那张仍然俊逸的脸上。</br>刘藜当吕玫透明，目光避开她，不和她搭话。</br>她拿起话筒高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br>夏泊舟站起鼓掌。</br>顾小文展开她美丽的歌喉吟唱《美丽的哈瓦那》，刘藜抚琴。</br>掌声雷动。</br>今朝素菡幽山岫，去岁娇娥作瑟娘。</br>尚有颂曲绕梁顶，无需夏日换秋阳。</br>刘藜偷偷的把夏泊舟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乔春凤老公坐了20年的牢。”</br>“不知道啊，为什么？”夏泊舟惊奇。</br>“搞走私。他们的走私船在海上被抓捕，财产被没收。”刘藜继续低声说道。</br>夏泊舟感叹：“那挺惨的，辛辛苦苦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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