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又灵动的陆篱篱,长得可比沈安安好看多了,假以时日……
“你倒是说说,是个什么缘故?”陆瑶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这是大哥的遗孤,但也是沈安安那贱婢生的。
若说陆家的嫡女,那只有陆宝依,可是那又是崔家的人。
“我看到了太子殿下,还有……陛下。”陆篱篱深吸了口气,“姑姑,我求你,让我单独见见太子吧。”
陆篱篱这话,引起了赵衡的注意。
“你跟太子很熟?”
“我……我是东宫的一名宫女,上元夜,太子跟我一起出宫游玩,遇上了刺客。”
陆篱篱面对温润如玉的赵衡,不自主地将事情都如实说了出来。
“原来太子上元节出宫,是跟你啊!”赵衡恍然大悟道,继而又是细细端详了陆篱篱。
“陆瑶,你不是最近心情不好吗,有娘家的侄女作伴,心情能否好些?”
陆瑶只是心里动了动,赵衡这话,却是要将陆篱篱养在赵家?
“你若要见太子,也得细细筹谋,今日你所见的,也得闭上嘴。”赵衡继续说道:“陛下若是跟太子不想引人注目,谁若点破,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
陆篱篱吓得哆嗦了一下,她不想死啊!
“你愿意在赵家暂住,陪陪你姑姑?”
“我愿意!”陆篱篱立马应道,在齐国公府,总比在自己那个家好的。
陆瑶不置可否,陆篱篱同她的亲娘沈安安一样,不安分啊!
安国侯府内,热闹中又带着某种肃穆。
因为圣上亲临,对小嘉宝来说,这出生就已经是京城福气最盛的京城贵女了。
连带着江暖也被圣上亲自嘉奖,她的风头一时间盖过了京中世家的任何女子。
“江氏,你不顾自身安危,为太子挡剑,朕与太子都从心底感激你。不知你有何求,朕可以应允你一个请求。”
太子开口,那是何等的分量。
江暖心里一沉,若是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她觉得有诈。
谢世韫也是担心看着江暖,江家是皇家豢养的钱庄,这事一直深埋在他心中。
他怕江暖说错了什么,惹得皇上起疑,提早对江家下手。
“回禀陛下,当时情况,任何一个人都会挺身而出的。臣妇既知是太子殿下,又怎么可能束手旁观呢?”
江暖平静说道:“今日陛下同太子亲临,对民妇,还有民妇的女儿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民妇不敢再有所求。”
“好一个再无所求,世韫,你这媳妇,倒是心胸开阔的很。”
听到皇帝的调侃,谢世韫也不敢怠慢。
“暖暖所言,也是微臣所想,陛下,忠君之事,不敢有求。”
“没错,陛下,要是臣遇到太子遇险,也一定挺身而出。”侯爷也适时开口说道,“臣想在场每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好好好,也罢,江氏你可是江家的千金,江家,那是朕都眼红啊!”
圣上的话,让同在的江家人心里堵堵的。
“朕与太子在,尔等也是拘束,这小丫头朕看着也是福泽深厚,这谢家的嫡长女,朕封个县主也不为过。”
圣上这话一出,侯爷跟谢世韫立马齐声推脱。
“陛下,不可啊!”
“不必说了,谢家的嫡长女,嘉宝县主,朕的口谕所有人都听到了。等朕回宫,就去瞧瞧,那处封地合适我们这嘉宝县主吧!”
圣上金口玉言,身边宫人立马也是笑着恭喜谢家。
在场宾客,立马都附和上了。
这日,江暖的女儿,襁褓中的谢嘉宝,一跃成为嘉宝县主,也成了京中不少世家千金羡慕的对象。
宾客散去,江暖心里却有些愁。
女儿这身份一下子更加高贵了,可是她怎么就觉得像捧杀呢?
也不是她心虚,江家对太子做了那等事,最后她女儿却被圣上嘉奖,这……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安啊。
“暖暖,怎么脸色这么差?”谢世韫送完宾客,回到屋中看到江暖神色,关切问道。
“孩子这么大,这么大的福分降下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江暖叹气道:“世韫,我怎么觉得皇上的赏赐,有些别的意思在?”
“那你觉得是什么意思?记住,不要妄自揣测君心。当着这么多人的恩赐,受着便是。”谢世韫安慰江暖道,“放心吧,嘉宝是谢家的嫡长女,嫡长女呢!大家都会守护她的!”
孩子刚喝了奶,在床上安睡着。
江暖看着女儿娇嫩的面容,心头又软成一片。
“我自然是希望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降临在我们的嘉宝身上。可是我总觉得我不能这么贪心的,她能生在谢家,已经是福报了,不是吗?”
“有你这么疼爱她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