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丝线与丝线之间,却隐约交错起了无数个六边形。
“对了,不用担心今晚的事情。”
伦道夫老先生在结账前最后开口道:
“警察会帮你处理眼下的麻烦,你需要担心的只有你自己。要知道,现在的条件还不足以让你完全蜕变,你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
回家的小路恢复了畅通,那棵倒塌的榕树被环卫工人们搬走了。瑞文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自己可能忘了带门钥匙。
往口袋里一摸,的确空空如也。
这是“道”被篡改的结果吗?
回想起伦道夫老先生的话,瑞文在脑海中描绘起了自家的房门,他出门的时候或许刚好忘了关门,夜已经深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打歪主意。
回到家门口,他一眼就发现房门虚掩着,他的钥匙平躺在鞋柜上,似乎是在出门前一刻被落下了。
“......”这究竟是预测未来,还是改变未来的力量?
究竟是自己的想法改变了现实,还是对现实的预感催生了想法,他始终分不太清楚。
瑞文无语地躺回了床上,打算改天再来研究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
下一秒,他就回到了疯人院的床上,听见了查理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又来了.....
瑞文翻身起床,抓起床底藏着的纸盒,跑到了好友的房间,发现对方正用牙咬着束缚自己的细铁链,鲜血从擦破皮的颈项间流下。
“我是谁......我是谁......”
“查理。”瑞文大声地回答对方,从纸盒里摸出药片。
自我暗示每隔几个小时就要重复一遍,但对方没法在睡梦中重复那段自白。他总是会让查理在睡前吞服安眠药,避免对方在中途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