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上甜点吧。”
莎诺菲夫人以冰冷的口吻,一字一句地说道。
精致的歌剧院蛋糕被端上了桌。她撤掉汤,举起刀叉,在瞳孔逐渐收缩的女儿面前慢慢享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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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酒液顺着“伪装者”的躯体淌落地面。连接排水管道的地漏堵得严严实实,酒液在接触地面的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地上的白色瓷砖始终是干的。
安东尼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洗澡了,或许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几次。从自己得到足以嗅出世间万物的力量时开始,他自己身上的气味就开始逐渐消失。
如今,他几乎闻不到自己的存在了。鼻腔中充斥着酒神亲酿危险的醇香,但他却始终能在这让人瞬间失去理智的香气中保持着清醒。
坡格叔叔的笑声混合着“酒神”的呓语在他耳边回荡。从一段时间前开始,他就已经再也不把它们当一回事。他的自我一直以相当稳固的姿态定型于他的体内,即便正在失去对万物的感知,他对自己的定位依旧无比清晰。
欧克拉区里没有格林达的味道,他在直升机里已经闻得一清二楚。他已经找过了新德市一半以上的城市,想要继续找下去,只有成为“酒神”,获得感知这一整座城市,乃至这整个世界的气味的力量。
在将被灰尘缠成一缕一缕的头发洗净后,他盯着贝蕾妮丝夫人的照片看了半天。这位美丽坚毅的女人在玻璃的另一端露出永恒的微笑,露出两排堪称完美的雪白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