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婵第一公子?观云舒澄澈眼中浮现一丝茫然,赵无眠什么时候多了这层绰号?
不过这无关痛痒。
观云舒双膝微弯,轻松越过围墙,趴在隔壁院子的墙边,露出小脑袋,倒是显得可可爱爱。
她出声开口,用流畅的胡语道:
“朋友,你们方才说的皇城选秀……可否详谈?”
“呀!”后院这些胡人女子被吓了一跳,错愕看向观云舒。
“中原人……你是何人?”
“刚搬来的邻居,想来你们应当看见过我们的马车。”
“邻居?那就是中原来的走私商队……”几人对视一眼,微不可查松了口气。
不是南朝朝廷的人便好。
但她们乃西域圣教的人,行走江湖,如非必要,最好别与来历不明的人有所牵扯,如此才能活得更久。
因此她们微微摇头,态度冷淡,回应道:
“我们也只是听市井闲聊,这才知晓一二……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所知有限,若朋友想深入了解,还是自己去街上……”
话音未落,便瞧墙后响起一道清隽好听的男子嗓音。
“你这姿势,我都能看到你裙底……你怎么还没擦干就急匆匆穿衣外出?亵裤严丝合缝,我都能看见小凹了……你以前明明没这么粗心,是不是因为我在身边的缘故……”
话音未落,那中原女子俏脸忽的涨红,松手消失在墙后,紧随其后便是乒乒乓乓的扭打声,听得后院这些胡人女子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片刻后,赵无眠转而跃上围墙,干净衣裳有几分凌乱痕迹,依稀可见爪印,稍显狼狈。
但他表情随和,态度友善,朝她们笑道:
“不知诸位能不能听懂中原话……这么谈,有些不方便,不如来我们院中详细聊聊,买消息的银两好说……”
赵无眠在怀里摸了摸,准备取几个硬通货……金条。
这胡商胡商……商人哪有不爱钱的?
但他却是个不会随身带钱的主儿,一摸却摸了个空,刚想垂首问观云舒要钱,后院那些胡人女子望着他的脸,不知为何小脸忽的就红了,用蹩脚的中原话嗫嚅羞声道:
“不,不要钱……”
赵无眠眨眨眼睛,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观云舒拉下来冷声道:
“你勾搭女人?美男计用的倒是很熟练嘛。”
“我哪儿勾搭了?你可别血口喷人。”
院墙后吵吵闹闹,这几个胡人女子又对视一眼,后提着裙摆便飞身越过围墙,稍显急不可耐。
显然是被男色迷了双眼。
同一时间,戎人皇城,凌空飞雪。
各方侍卫时不时在宫墙间穿行而过,暗哨藏身暗处,紧盯各方,不留任何摸进皇城的死角。
草原大汗阿苏尔作为戎人吉祥物,继任大汗,最大的作用就是传宗接代,延续皇室血脉。
但他却是个有大志向的大汗,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早年应付差事般生了几个王子公主后,也便再没踏足过后宫。
但此刻,他却破天荒御驾来了一处后宫宫闱前,一撩衣袍下摆,下驾入宫。
戎人建筑虽仿照京师,但生活习惯却改不了,宫内不似中原那般种花摆草,雕栏玉砌,反而堆着许多兵器架,刀枪剑戟样样都有,正中围了马场,远处则是各种靶子,用以练箭。
两侧宫女侍立,见阿苏尔前来,皆是俯首行礼,但面容却带着几分苦涩。
“大汗,别吉她……”
阿苏尔微微摆手,无需多言,推门走进宫殿,便瞧地上散落了许多女红之物。
他弯腰捡起,瞧见上面鬼画符般的图案,不免神情难言几分,还未抬眼,耳边便听得一声抱怨。
“大汗,我自幼骑马射箭,力能扛鼎,多少草原勇士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不封我个征南先锋也就罢了,现在非要让我学什么劳什子的中原女红,琴棋书画……这,这不是有意羞辱我吗?”
阿苏尔抬眼看去,一披散长发的女子穿着中原素裙,横躺在椅上,姿势颇为粗犷,手里则捏着颗咬了一半的苹果,满脸不耐烦。
他轻叹一口气。
“我军大败,萨满身死,只剩国师苦苦支撑,主持大局,明眼人都能看出我们草原国运已成颓势,相反,南朝因为赵无眠,可谓如日中天……听闻他好女色,这不才委屈委屈你?”
“美人计?听说南朝未明侯武功冠绝天下,容貌甚伟,的确配得上我……但我就是我,他若真和我有番什么故事,也只会是钟情我本人,而非什么半途学来的琴棋书画,中原女红。”
别吉有理有据说罢,调整姿势,行云流水滑在椅上坐下,后站起身,好奇问:
“但您让我学这些东西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从天下选拔容貌绝世的陪嫁丫鬟,这不是抢我风头?”
随着别吉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