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点,我们几个倒还好,能适应,倒是司理理姑娘貌似有些不大习惯。”
梅呈安乐了。
“那是,人是北齐密探之首,还是花魁,就算坐牢都住的单间,哪跟人挤着睡过呀。”
“……”
“少爷又在讲冷笑话了。”
“……”
梅呈安挠挠头。
“不好笑吗?”
“一点也不好笑!”
“……”
“我好啦!!!”
范闲破锣似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正好解了梅呈安的尴尬,大门一拉,扭身往屋里走。
“进来吧。”
在范闲抱着手臂怨念四起的目光中,红薯服侍着梅呈安洗漱完后,又帮他整理了下衣服。
待红薯出去后,范闲啧啧啧的开始嘲讽。
“哎呦,某人也太养尊处优了,连个衣服都穿不好,啧啧啧,简直就是侍女宝男。”
“……”
梅呈安翻了个白眼,在茶桌前坐下。
“叽里呱啦说什么呢,听不懂。”
说着伸手从果盘拿了一个橘子,开始剥皮。
范闲在他对面坐下,往桌上一趴。
“听不懂我跟你解释啊,什么都指着妈叫妈宝男,什么都指着侍女自然就叫侍女宝男。”
梅呈安将刚剥下来的橘子甩手就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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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问你了?”
范闲伸手一挡,嘿嘿一笑。
“我这人就好为人师,见你不懂就想主动解惑,诶采访一次,当侍女宝男感觉好吗?”
梅呈安斜他一眼。
“想知道啊?”
“废话,不想知道问你干嘛?”
梅呈安故作思考状。
“嗯…感觉非常棒。”
见他承认了,范闲眼睛一亮。
“具体说说,棒在哪里?”
“唔,我很有钱你知道吧。”
范闲笑容一僵,翻了个白眼。
“谁问你这个了?”
梅呈安呵呵一笑。
“我还是四品高官。”
范闲正要接着翻白眼,忽然发现盲点。
“你先等会儿,鸿胪寺丞不是五品吗?”
“哦,可能我没跟你介绍清楚,我的官名全称是鸿胪寺丞权知少卿。”
范闲皱眉。
“这么长吗?”
“知道权知少卿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我还兼着少卿,少卿是几品你知道吗?”
范闲嘴角一抽。
“那只是个虚职,顶多算个荣誉四品。”
“荣誉四品也是四品!也就比你高个,我数数啊,一,二,三,四,四级而已。”
“……”
看着竖起的那四根手指头,差点儿破防的范闲黑着脸敲了敲桌面。
“喂喂喂,没人问你这些,跑题了吧你。”
梅呈安呵呵笑道。
“当然没有,你看哈,我这么有钱,比你…啧啧啧,官职又比你高四级…”
范闲听见了咔嚓一声,那是他破防的声音。
“若是连穿个衣服都要我自己来,那我要这么多的钱,这么高的地位有何用?”
“……”
有钱了不起啊?官大了不起啊?你装尼…
“你能明白…哦你明白不了,因为你既没钱官职又低,自然理解不了我们有钱人的生活。”
“!!!”
我他妈…竟无言以对。
噗呲一声,利箭入胸,血花飞溅,范闲捂着胸口,露出了痛苦面具。
谁,谁来帮我弄死对面这个装逼犯,赏赐…
“……”
靠!更蓝瘦了,香菇!
梅呈安呵呵笑着,往嘴里丢着橘子瓣。
真甜呐,怎么能这么甜?
……
身在客栈,早饭自然不是梆硬的干粮,虽不丰盛,只是些清粥小菜,但已经很不错了。
用过早饭,使团稍稍整备收拾了一下,随着一声令下,重新踏上了北上的旅途。
摇啊摇,摇啊摇,一路上马车摇晃个不停,梅呈安都没心思看错书了,看着眼晕。
依靠在车厢上,看着窗外的人和风景,总觉得加了几层垫子的后背还是有些硬。
忽然想起曾经躺在侍女怀中被投喂着坐马车的经历,梅呈安叹了口气,怀念不已。
哎,这时候要是有个软香软香的肉垫让他倚靠一下就好了。
想着他扫了一眼车外骑马红薯,看了眼那微弱的弧度,摇了摇头。
察觉到他的视线,红薯驱马上前。
“怎么了少爷?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梅呈安慌忙摆手。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