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各位有什么意见,该提就都提出自己的意见来。”
他依次看向三人,得到了他们的默许。
“那我就开始了,”金秘书再次确认了一遍,仍然没有反驳后他遥遥向灵堂的方向微微鞠躬,“葬礼方面,目前已经开始与政界财界的各位吊唁者确认时间安排。”
“在吊唁期间,各位要轮班守夜,尽子女的责任和义务。”
“.”
在告知了三人种种葬礼需要注意的地方,金秘书才开口说起了集团的事情,“按照会长的吩咐,遗嘱会在葬礼结束后宣布,集团法务部部长,以及公证机构的人会过来进行遗嘱验证。”
金永俊、金盛俊、金熙雅三人面无表情,金秘书看不出他们的心思了。
“在继承完成之前,集团总部会召开全球董事会议,宣布由多位理事成立紧急时期理事会,理事会会联合暂行会长的职务。”
金秘书看了看他们三人,轻声解释了一句,“他们都是会长生前选定的理事,都是可以信任的。”
“由于股价大跌,现在集团正在秘密回购流通股份,预计将收购百分之三流通股,以此来稳定市值。”
“此外就是金氏家族基金会的理事席位分配,按照法律会确保各位的席位,让金氏家族能够保留百分之五十一的决策权。”
金秘书合上手中的文件,“以上就是需要立刻执行的事情,各位.”
所有的安排讲述完,金秘书就朝他们微微低头鞠躬,退出了书房。
金建英夫妻的离世可不仅仅是家族悲剧,更是他们所代表的资本与权力重组的重要节点。
金秘书深知这一点,也清楚这一场葬礼的本质,就是天下集团以及家族内部对秩序的重建,必须要通过高度控场的哀悼流程、法律闪电战与舆论操控,来确保天下集团这个财富帝国免于崩解。
生死皆资本,这就是半岛财阀的运作逻辑。
这一点也不单单是金秘书知道,会来吊唁金建英夫妇的半岛大人物们都知道。
天下集团的存在,永远比它崩解要有价值的多,即使是李佑也是如此。
只要拿下半岛银行,他手中就会捏着天下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些股份只有天下集团还是一个整体的时候,才能最大化利益。
虽然这些只是天下集团质押在半岛银行的股份,但天下集团现在正陷入窘境,根本掏不出巨额的财富将它们赎回去,只有用重要资产才行。
“据知情人士透露,天下集团将与某电影公司合作,拍摄家族奋斗史”
“天下集团宣传部表示,将在总部大楼设立金建英会长的铜像,打造天下集团的精神传承”
“天下集团全球各地的分公司高管,正在纷纷赶回首尔吊唁金建英会长.”
“天下集团对媒体确认,金建英会长为心脏病情恶化导致逝世,请不要通过网络等渠道制造阴谋论”
“金建英会长夫妇的葬礼将进行电视直播,收益将捐赠至基金会。”
天下集团的公关部在发力,对天下集团有利的新闻正在刷屏。
李佑去吊唁这天,首尔刚好下着小雨,细雨如丝正蒙蒙笼罩着整个吊唁现场。
天下庄园外,载着李佑的黑色轿车碾过地上的雨水,特地放慢的车速,让地上并未溅起多少水花,没有被允许进入内部的记者们的快门声反倒是在雨中发出噪音。
进入天下庄园后,车子很快停在停车场,全在俊撑开黑伞,将李佑严实裹进这移动的穹顶里,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则抱着要送的花篮。
李佑带的人并不多,一共就只有这两人。
不远处被允许进入庄园内拍照的记者们也安安静静的将几个镜头转了过来,一路拍摄着李佑前往灵堂。
灵堂外的空地上,黑色的伞影错落而立,雨珠落在这些伞面上不停发出滴答声,与普通人家进行的葬礼中的低沉一般无二,也不时会有身着肃穆西装的男女缓缓步入灵堂。
李佑在不远处驻足看着这一切,而灵堂外正在进行电视直播的镜头则对准了李佑。
“会长?”全在俊在一旁低声询问。
“没什么,”李佑轻轻摇头,再次抬脚。
这些在场的人们神情凝重,眼含悲痛,只是彼此轻声的交谈中,到底带了几分哀伤.
大家都心知肚明。
每一个大人物的逝去,都是半岛的新一个交际场。
全在俊将他送到灵堂外,便暂时收起了黑伞,接过那个花篮,跟着李佑进入。
灵堂内,白色的菊花排列成形,最深处金建英和刘彩妍的遗像格外醒目,黑白相间的照片在灰蒙蒙的雨天下分外庄严。
见到李佑进来,前面正在吊唁的人不自觉的加快了动作,在简单安慰站在遗像左侧的三兄妹后,就快步离开了灵堂。
金永俊、金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