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的说来,这荨麻药剂,根本就不能算是毒。
它本身是无毒的,只不过能够刺激身体的免疫反应,攻击体内的健康细胞,从而产生过敏反应,组织渗液,大面积出疹,巨痒难忍。
这种情况,除了服用对症的抗过敏药物外,是无解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难道真的就不怕徐劲松的报复么?”鼠皇愤怒的嘶吼着。
身体上的极度不适,让它几乎失去理智。
“嗖!”
一支箭矢,裹挟着千钧之力,直接射了过去。
鼠皇此时已经无心躲避。
箭矢轻易的将它命中,恐怖的力量直接将它掀的飞了起来。
嘭的一声。
它那硕大的身体被箭矢贯穿,直接把它钉在了洞壁之上。
“嗖嗖嗖……”
陈阳又是连发数箭。
我管你什么徐劲松、许劲紧的,都已经这样了,肯定是不死不休,还能留你活着?
它的玉骨强大,帮它挡下了一些箭矢,但是也有不少并未被玉骨阻挡,直接将它扎得对穿的。
陈阳停了下来,刚刚射出去的箭,少说也有十来支。
鼠皇直接被射成了刺猬。
“痛快,痛快。”
鼠皇竟然在大笑着,箭矢透体的那种剧烈疼痛,终于是让它身上的巨痒得到了一丝控制。
它宁愿痛,也不愿意痒。
至少痛这一种感知,不会让它有想死的冲动。
陈阳远远的看着。
受了这么多箭,居然还没死。
鼠皇的生命力,只能用顽强来形容。
“杀了我吧,会有人帮我报仇的。”
鼠皇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陈阳,像是要把他给活吞了。
它想凝聚精神力,给陈阳致命一击,奈何陈阳离得远远的,压根就没有靠近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会求我。”
陈阳摊了摊手,目光森冷的看着他,“你说的徐劲松,到底是什么人?”
“哼。”
鼠皇冷哼了一声,它虽然被钉在了洞壁上,但却还在身上抓挠着。
皮肤被撕破,鲜血不住的流,它都似乎毫无所觉。
陈阳面色一沉,“你如果老实交代,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鼠皇此刻只觉得有些悲哀,原来,自己已经到了只求速死的地步了么?
但事实好像的确如此,此时此刻,死对它来说,已经成了一种奢望,一种只能靠对方施舍的奢望。
造化境的它,纵然重伤,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死的,身上那无止境的瘙痒,却是让它绝望。
这时候,鼠皇道,“徐劲松乃是报国寺的居士,盘山界的大能,当年我盗取了铁象寺的铁象,报国寺派了他来追查,和你一样,他查到了这里,发现了这里的火玉矿脉……”
“以他当时的实力,杀不了我,我也不敢招惹报国寺,所以,他便主动提出,想和我合作……”
“我给了他一只鼠王,让他回去可以交差,而火玉矿脉的事,被他给隐瞒了下来……”
“此后这些年,我带着我的鼠子鼠孙们,开采火玉矿脉,每年会给徐劲松送上一部分供养,他如今靠着火玉矿的帮助,已经是成功迈入造化境了……”
“呵呵,你现在该知道,你闯下了什么大祸了吧?”
……
说到这儿,鼠皇哈哈大笑,似乎是在幸灾乐祸,认为陈阳闯了大祸,很快就会遭到报复。
陈阳听完,却是眉头紧皱。
报国寺,造化境?
这事居然还牵扯到报国寺?
它口中这个徐劲松,是报国寺的人?
他心中不由得一咯噔。
难怪当年报国寺的人来处理过之后,居然还会有这么大一群山鼠存在。
敢情是有人和山鼠皇勾结。
陈阳不是头一个发现这座火玉矿脉的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人发现了。
只不过,当时这个叫徐劲松的,并没有选择和鼠群对立,而是与其合作。
交出一只鼠王来背锅,让上头把这案子给结了,之后,他便和鼠群勾结,利用鼠群来挖矿。
鼠群为他提供火玉资源,而他则利用他在报国寺的身份,为这群山鼠提供庇护。
真是打的好算盘呀。
二十多年都没有被发现,这人藏的未免也太深了。
以鼠皇的说法,此人已经进入了造化境,哪怕只是一位挂单的居士,恐怕在寺内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怕了?”
鼠皇一边抓挠,一边戏谑的看着陈阳。
“怕?我既然敢杀你,就不带怕的!”
陈阳哂笑了一声,我只是有个疑问,“好端端的,你偷铁象寺的铁象做什么?”
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