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瓶“恒丰泰”绵竹大曲。
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喝到眼睛发红,喝到后脑昏沉,喝到胃里翻江倒海。
吐过之后,他倒在床上。
从一个盒子里摸出一张相片,贴在胸口。
相片上,陈默跟祝琬瑶依偎在一起,祝琬瑶笑的大方又灿烂,她挽着他的胳膊,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星城,李家。
李老爷子也买来酒菜。
正堂上,摆着两张相片。
第一张,是一个穿军官制服的英俊身影,这是他的大儿子,死在两年前的第一次星城会战中,当时大儿子已经当了营长,坚守阵地,弹尽粮绝,带头冲出战壕,跟鬼子肉搏,身中数弹仍不肯倒下。
第二张,是一个站在领奖台上青涩的少年,这是他的二儿子,前不久在星城防守战中,肩膀中弹,毅然参加敢死队,绑上炸药包,冲进鬼子队伍中,炸死鬼子少佐一名,炸死普通鬼子兵十几名。
李老爷子倒了两杯酒洒在地上。
老伴儿在抹眼泪,李老爷子劝道:“哭什么,咱们李家的伢子都有种,都死在打鬼子的战场上,这叫死得其所!”
说罢,李老爷子也红了眼眶,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吧,这胜利的美酒。
喝吧,这胜利的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