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尴尬的总有,这无疑是黑历史。
像是察觉到了这一点,这让本是一脸清冷的雪帝都不免调侃道:“要是你觉得接下来尴尬,那接下来我们都捂着眼睛。怎么样?”
“这倒不必了。”
虽说接下来会是黑历史,但尘君亭也不至于“小气”。大手一摆,故作并不在意道:“反正大伙是一体,更何况那些都是假的。”
“看了,别外说就是。”
“这点你放心。”
四大魂灵笑着,点头道。
然而就在这时,尘君亭在精神之海中的意识体再一次扭曲,这时他立马意识到——
下一关,来了!
于是,眼前再次猛地一黑。
……
大乾王朝,元熙三十四年。
泰山之巅,此刻罡风烈烈。
五十五岁的尘君亭立于封禅台上,明黄色的龙袍被山风鼓荡,翻滚之间猎猎作响。
而封禅台下,万国使臣与文武百官匍匐如蚁,颂声如海浪一般翻涌,其音好似直冲云霄,无形的声浪在这岱宗之巅翻涌不止。
此时此刻,尘君亭深吸一口气,任由凛冽山风带着些许冰凉的清气灌入自己肺腑。
三十五年了…
自他幼小记事之时起,父王便告诉他,他是大乾高宗皇帝的孙子,是大乾皇室的正统血脉。而自他少年时,却得知当时的朝廷并非大乾,而是大武。他很疑惑,于是询问父亲。自那时,他就从父亲口中得知,一代妖后篡权,夺取了属于大乾的皇朝。那个妖后不仅大肆屠戮忠臣,更是连高宗的妃嫔以及他们尘乾皇室都不放过。父亲唯有放下了尊严去苟且,这才在妖后的屠刀之下苟活。
在妖后的统治下,大武国内大兴土木、佞臣当道,妖后更是好大喜功、穷兵黩武,却没有获得一次胜利,导致国内民不聊生。
于是在二十岁那年,他以高宗之孙的名义振臂一呼,以要“复辟尘乾皇室而诛妖后”的口号起兵,组建神策军,花了整整一年时间,在春节当晚雪夜渡寒江,奇袭了关隘,兵锋直指妖后盘踞的洛都,然后囚禁妖后。
至此,他重新复辟大乾皇朝。
在那之后,尘君亭夙兴夜寐,因为整个皇朝的复兴、皇朝子民的生计都在他肩上。
整整三十四年的时间里,他亲贤臣,远小人,以节俭勤勉为先,不大兴土木,劝农开商,使得仓廪丰实,粮仓里囤积的粮食足以够大乾百姓吃够五年,让被妖后几乎挥霍一空的国库重新富足,所有百姓安居乐业,更是做到了路不拾遗。除此之外,他震慑胡虏、开疆扩土,直接让大乾皇朝的疆域足足扩张了一倍,令万国来朝,所有大乾子民皆以大乾为荣。也同样,被誉为“元熙盛世”。
正因此,他来到了泰山,封禅!
在尘君亭朗声祷告下,声如龙吟,在泰山之巅激起悠远回响。礼官奉上玄圭,他接过,稳稳置于祭坛中央的青铜巨鼎之中。鼎内烈焰轰然腾起,火光映亮他威严的眉骨。
封禅结束之后,尘君亭回到了长安,坐在宫殿内,他的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疲惫。
如今的他,已然青春不在。
也在这时,尘君亭凝视着前方,眼中不禁闪过了一道墨绿色和一道暗红色的光芒。这两道光芒如同跃动的火苗,悄然舔舐着他心中沉埋已久的疲惫与渴望。三十多年的宵衣旰食,清心寡欲,如同苦行僧般勒紧了帝国缰绳。如今功业已成,心气一散,苍老就像从骨髓深处渗出,如跗骨之蛆,鬓角的白发仿佛提醒他——或许自己已经时日无多。
没过多久,朝廷传下了皇帝的旨意。
年号更迭,改元“永嘉”。
意为:永世嘉和。
……
“真难啊。”
一道足以勾起人心中色欲的女声响起,“懒惰,这‘三十多年’来你总共下手了几次?”
“……”
“懒惰!?”
“ZZZ——”
“别睡了!我问你,你下手了几次?”
“唔…,三次,十年一次。”
“哈!?你才下手了三次!我说呢!我可下手了足足二十次,让他有了三十多个绝色妃嫔。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的毅力可真够强的,一点都没有沉迷于温柔乡,一点都没有怠政。好在这一次,我们俩算是成功了。”
“就是傲慢,试了十二次还没成。”
“不过想来也快了。你说是吧,懒惰?”
“ZZZ——”
“行了,跟你说也是白说。”
不过就在这时,傲慢之神的声音响起。
“不,在你们之后我也成功了。”
……
永嘉元年,
在那场封禅大典余烬未冷后,近乎报复般的享乐欲望已在尘君亭的心底破土疯长。
毕竟用尘君亭的话来讲:
朕为了这个国家夙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