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一色椰香的心上。
她愣住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涌上心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林决明看着她,缓缓开口:“一色小姐,你坚信精神疾病是不可治愈的,这是基于现代主流医学观点的认知,作为常识,倒也无可厚非。但是,这个世界很大,存在许多超乎你目前认知范畴的事物和方法。”
一色椰香抬起泪眼,倔强地瞪着林决明:“每个骗子都会说这种话!这是现实世界!不是动漫和小说!哪来那么多超乎常识的东西!”
林决明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和挑战:“看来一色小姐,还是太年轻,见识有限啊。”
“别拿年龄说事!”一色椰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比你小几岁,不代表我好骗!”
“哦?是吗?”林决明眉毛一挑,“既然如此,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打赌?赌什么?”一色椰香警惕地问。
“就赌你母亲经过我的治疗后,精神状态会有明显的好转和改变。”林决明语气笃定。
“好转?改变?你怎么定义?是好是坏谁说得清!”一色椰香质疑道。
“当然是向好的、积极的改变。比如,情绪更稳定,认知有改善,甚至……能重新认出你们。”林决明说道,“难道现在这种情况,还能变得更坏吗?”
一色椰香咬着嘴唇,显然不信:“……我才不相信有这种可能性!”
“那你就是不敢赌了?”林决明用了激将法。
“谁不敢?!”一色椰香果然上当,“赌就赌!赌注是什么?!”
林决明好整以暇地说:“如果我赢了,一色小姐就免费给我打工一年,担任助理。如果我输了……”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我不仅向你下跪道歉,还会赔偿十倍的治疗费用给长岗家。如何?”
“你……你说真的?”一色椰香被这巨大的赌注惊到了,有些难以置信,“你也就说说而已吧?”
“长岗先生可以作证。”林决明看向长岗次郎。
长岗次郎连忙摆手:“林先生,这……这太儿戏了!您没必要跟一个孩子较真……”
“爷爷你别管!”一色椰香却像是被彻底激起了逆反心理,她瞪着林决明,大声道:“好!这个赌约我接受了!希望你说话算数!到时候输了可别赖账!”
长岗次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外孙女那倔强认真的眼神,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行了,椰香,别胡闹了!回你的房间去!这里有我看着就够了,你留在这里只会添乱!”
一色椰香委屈地看了外公一眼,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哼”了一声,转身跑开了。
五分钟后,林决明和长岗次郎再次进入房间。
林决明手法利落地起针,消毒后收好。
武藤光子也松开了对长岗致美的控制。
致美缓缓软倒在被褥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仿佛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前那种躁动不安的气息似乎减轻了一些。
“第一次治疗还算顺利。”林决明对长岗次郎说,“一周后我会再来进行第二次治疗。届时,希望长岗先生能做好您外孙女的工作。每次治疗都如此打扰,谁也无法保证下一次不会出现意外。”
长岗次郎连连鞠躬,满脸歉意:“一定一定!万分抱歉,林先生!我一定会好好管教椰香,绝不会让她再打扰您治疗!”
两人下楼,长岗安奈还等在那里。
“BoSS,您要回去了吗?不多坐一会儿?”她恭敬地问。
“事情办完了,就不多打扰了。”林决明笑了笑,“长岗小姐,乐队的事情还请多加油,不要让我这个投资人失望。”
“是!我一定会的!”长岗安奈立刻挺直腰板,郑重地鞠躬承诺。
来到大门口,林决明似有所感,回头向二楼望去。只见其中一个窗户开着,一色椰香正站在那里,用充满怨念和不忿的目光死死瞪着他。
林决明非但不恼,反而朝她挥了挥手,用清晰的声音说道:“一色小姐,别忘了我们的赌约哦!”
说完,他便和武藤光子转身离去,留下气得直跺脚的一色椰香。
临走前,长岗次郎将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武藤光子,里面是约定的八十万円诊金。
……
地铁上,车厢里的乘客不多。
武藤光子沉默了很久,忽然开口问道:“BoSS,那种长针深刺后脑的方法……对我姐姐的病情,也同样适用吗?”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低沉模糊,但其中的关切却难以掩饰。
林决明沉吟片刻,回答道:“这要看她服用活血化瘀药一段时间后的反应才能决定下一步方案。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深刺风府这种方法,确实是中医里治疗某些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