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男子捏紧了手指。
其余人也傻了眼。
三小姐亲自摘绣球,他们都以为这场招亲结束了,三小姐是一个也没看上。
谁能料到,这个男人到了最后一刻仍不死心。
尽管他们很是失落,却不得不佩服陆沅的胆大与执着。
他要的,就是下刀子都要,上穷碧落下黄泉,哪怕是本人阻止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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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输了。
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啪!
啪!
啪!
凉亭中,传来段明月拍巴掌的声响,缓缓的在明媚的春阳中回荡。
“我这个三弟呀,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不是客套,是发自肺腑的夸赞。
“看来我对这个三弟的了解,还是太肤浅了些。”
大树上,孟朗眉梢微挑。
蓝叶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严氏长呼一口气,拍着胸脯如释重负地说道:“紧张死我了,我生怕绣球让旁人给抢去了,这下可好,姑爷还是姑爷,芊芊不用再嫁一次了。”
“本也不必再嫁一次。”
季氏说道。
只是,她面上淡定,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老爷子是想试探姑爷,可中途冒出的曹知府,以及那个让孟伯亲自接待的神秘男子,都让她为之紧张。
姑爷是个好男人。
她不想出了差错,导致棒打鸳鸯。
招亲结束,众人走的走,散的散。
尽管落选,然而能见到如此精彩的一幕,也算不虚此行。
陆沅将孟芊芊抱上阁楼。
孟芊芊回头望向潮汐涌动的人群。
早已不见了斗篷男子的身影,仿佛那个人,从未出现过。
……
孟家的后巷。
斗篷男子突然扶住墙壁,躬身吐出了一摊血迹。
蓝叶月快步来到他身后,看了看血迹,又看向他面具下那双孤寂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让你逞能!你自己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吗?都说了你不要运功、不要运功!你——”
斗篷男子沙哑着嗓音道:“是你把楼兰人招来的?”
蓝叶月一噎:“我……我招他们什么了?楼兰人本就来了幽州,即使我不去通风报信,他们照样能查到孟家三小姐抛绣球招亲,你以为楼兰人不知孟家与辰龙的关系吗?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将楼兰人引到了她的面前罢了!”
斗篷男子冷声道:“你下次再敢这么做,我就杀了你。”
蓝叶月心中一阵委屈,红着眼眶道:“杀了我?杀了我你的命就没了!你眼里只有她!可她早不是从前的她了!你们再也没可能了!”
斗篷男子怒急攻心,又吐出了一大滩血迹。
蓝叶月慌张地扶住他,哽咽地哀求道:“我不说了……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若知你会出面阻止阿木鄯……我一定不会把阿木鄯引去孟家的……”
高高在上的药王谷千金,为了这个男人,将自己的自尊粉碎得干干净净。
然而斗篷男子只是推开她的手,迈着千疮百孔的身躯,头也不回地没入了夜色。
-
另一边,曹知府命人将受伤的阿木鄯抬上了轿子。
出于礼数,孟天河与孟天澜冲他拱手相迎。
“曹大人慢走。”
孟天河不卑不亢地说道。
孟天澜挥挥衣袖:“慢走嘞您!”
曹知府冷冷一哼,拂袖离去。
回到曹家后,精通医理的楼兰大夫为阿木鄯疗了伤。
阿木鄯想到在孟家的种种屈辱,一拳砸烂了书桌。
他性子暴躁,曹知府早已知悉。
不过,谁让他给自己送的美妾,自己甚是喜爱呢?
他又肯一口一个叔叔,对自己以礼相待。
曹知府语重心长地说道:“消消气,那孟氏也无甚特别之处,幽州美女如云,侄儿若是喜欢,叔叔送你几个便是。”
“而且孟三小姐十二岁便嫁去京城,是和离归家之人,早非完璧之身。”
阿木鄯回忆起那柔软的身段,以及那面纱下若隐若现的倾国之姿,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从脑海中挥去。
“我阿木鄯看中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这……”
“我要杀了那几个中原人!”
曹知府明白他指的是今日与他抢绣球的另外两个男人。
“好侄儿,你别冲动,我已经派人上打听过了,今日抢了绣球的男人是京城的大官儿,朝堂的一品大都督,他与孟氏无媒苟合,孟老爷子不肯承认这门亲事,才安排了一出绣球招亲。”
言及此出,他不禁有些怀疑孟老爷子是不是疯了。
一个商贾,竟敢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