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他微潮的发顶,慢慢凑身过去,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男人垂着的眼睫剧烈颤动,抬起眼看她,眼尾发红。
陶绮言又追着他眼角吻过去。
她声音很轻,微凉的手指尖在他下颌处摩挲,眼神朦胧似雾,带着爱怜。她抱着他颈项,问:“你爱我吗?”
“我爱你。”
像是迫不及待,一秒也没有停顿,他急切地恨不得要她剖心确认,“我爱你。”
不是第一次听,可陶绮言还是心脏紧缩了一下。过于厚重的感情,对她来说,是负担。可此刻看着谭郁川的眼睛,她好像生出了一点接受的勇气。
她说:“那就爱我吧,爱也很重要。”
是回答他那句“是不是信任比爱更重要”,她说:“爱也重要。”
纽约的夜雨不知何时渐大,敲击着玻璃,套间内空旷的主卧里,两双通红的眼睛在低处无声对视,有人终于得到了通往无上之地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