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动作一点没收,甚至听出了点细碎的水声,他声音发哑,眼神滚烫,仿佛发烧的那个人是他。
“那就传染我。”
*
谭郁川上床抱住她时,裸露的胸膛冰凉,还带着水珠。
陶绮言在他怀里,稍高体温的肌肤接触到,不知道有多舒服,她懒倦的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特别没心没肺地笑他,“活该。”
谁让他亲个没完,最后还是要去冲凉水澡。
谭郁川把人往怀里带紧了点,看她狡黠的眼睛,伸手探进了她的衣里。
陶绮言的眼神连同身体一下子变得紧绷,她伸手去摸他的手,讨饶地摇了摇头。
他收回手,顺手拍了拍她的臀尖,手臂又回到了她腰上。
陶绮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刚合上眼就睡着了。
她依稀做了梦,梦见自己在火焰山周围,热得大汗淋漓,身旁还有只庞大的兽,围着她又拱又舔,她出了一身汗。
后半夜,陶绮言的体温降下去,谭郁川解开她的衬衫,轻手轻脚给她换了件新的。
早上,她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无意从微敞的领口瞥见什么,伸手一拽,红艳艳一串吻痕在雪白的皮肤上,特别显眼,绵延到内衣底。
血一下子冲到脑门,陶绮言对着刚拿着新毛巾进来的谭郁川泄愤似的踢了一脚。
“你昨晚干什么了?”
他反而还笑,手放在她腰上,从背后贴紧她,亲亲她后颈,“检查一下你的睡眠质量。”
无耻。
陶绮言通红着脸从镜子里瞪他。
她吹头发的时候,谭郁川接过吹风机,把手插进她的长发,一缕缕吹开,十分有耐心。
陶绮言从镜子里看他,大早上的,他还没戴眼镜,睫毛垂着显得特别长,鼻梁也直挺,俊朗的不得了。
她好久没这样看着他了,陶绮言想。
正出神着,突觉耳垂一热,谭郁川伸手捏住她的耳垂,抬眼牢牢攫住她。
视线从镜中交汇,像是点着了什么火星,一触即发。
谭郁川扳过她的脑袋,一点缓冲也没有,直接就是让人意乱情迷的深吻。
唇舌交缠,呼吸炙热,没几下陶绮言就撑不住了,手往后摸索着盥洗台,想借力站住。谭郁川扣住她的腰,直接一提,她惊呼一声,长腿下意识勾住他的腰,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谭郁川托着她臀部,转身朝卧室走。
他把她压在床上,暴风骤雨一样吻下来,内衣很快被解开,红艳艳的吻痕上又被覆上新的。
陶绮言心跳如擂鼓,浑身发热腿心发软,连叫他名字都忘了。
随着手指有 技 巧的动作,她忍不住发出柔软的呜咽,谭郁川完全不同于手底的强势,俯身温柔地细吻她的泪。
两人都没意料到的敏感,快到他的手都是一顿,陶绮言羞到当鸵鸟埋进被子里,不理他压着笑意的哄。
直到他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抱进怀里。
他说:“言言,我马上要飞一趟洛杉矶,可能两天后回来,之后很快会回国。”
陶绮言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小小声:“嗯。”
回国还有学校的事情,他只会更忙。
谭郁川做了个深呼吸,轻声问:“你会回来吗?”
陶绮言点头。
“什么时候?”
她想了想:“一个月内。”
“真的吗?”
他再次确认,陶绮言敏感地听出了里面的一点颤。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真的,不骗你。”
她仰头看着他,不躲避他的视线,任由他里里外外的确认。
她又说:“不骗你。”
谭郁川的手臂收紧了点,突然伸到她的后颈处,解开了她的项链。
那个他亲手给她戴上的,挂着戒指的项链。
项链掉到他手心,他取下来那枚女戒,又捧起她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套在了她的中指。
谭郁川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声音低哑,“你保证。”
两枚戒指挨得很近,一枚布满痕迹,一枚还是崭新。
陶绮言喉头有些堵,她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肩背。
“我保证。”
*
机场和陶绮言的工作室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他们两个人的工作都很重,时间紧张,陶绮言并没有去送他,谭郁川也没有要求。
成年人知道什么事更重要,由着性子肆无忌惮一整天是不存在的。
电梯里,谭郁川西装笔挺,行李箱放在脚边,正垂眸戴着手表。陶绮言对着电梯里的整面镜子理了理头发,后退一步,靠在了电梯一侧。
她腰还有点软,离出门还有半个小时,这男人死命折腾她,结果自己也受罪,下半身鼓鼓囊囊,她看不下去,说用手帮他,居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