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应该做得到。
走吧。嗯……约会。嗯,走吧。
……谢谢。
其实我高兴得想大声乱叫。因为不能真的叫出来,我死命压抑住这股冲动,搭配自然上扬的嘴角说出这句话。
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我这么说完,光瞬间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立刻展露微笑。
……我也是。
应该不是只有我光凭这段对话就察觉到对方的想法。过去我对光的想法一无所知,现在则全部传达过来。
可能是因为我们都不再隐藏心思了。
作为代价,不同于以往的害臊心情涌上心头。可是我们都没有掩饰,一眼就看得出来彼此都很紧张。
缘司要我传话给你。贴身采访的谢礼改天再说,今天你们两个好好玩吧。
缘司跟光串通好了吗?
实际策划的人八成是心同学。虽然无法确定是光主动拜托,还是心同学提议,她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应该可以理解光和我是同样的心情吧?
刻意在这边确认她的想法未免太不识趣,因此我决定什么都不过问。
该问的是那个老问题。
呃……要先去吃午餐吗……?
尽管很想,其实我有一个请求……
这个气氛真不符合我们的个性。
明明很紧张,却莫名舒适。彷佛回到交往前的时刻,令人觉得怀念。
正因为我们一度失去这段时间,如今才会深深感受到它有多么珍贵、稍纵即逝。所以,我在内心发誓绝对不会再失去它,细细品味着。
请求?
光从有点大的包包里拿出布制束口袋。
我做了便当……不嫌弃的话,要不要一起吃?
上次吃到光做的便当,是什么时候了?
高中时期,交往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做给我吃,至于毕业后,记得是我们一起去大公园的时候。
当时是春天吧。我隐约记得是在樱花树下吃。记忆之所以模糊不清,肯定是光的料理造成的后遗症。
谢谢。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吧。
虽然有可能再度失忆,光都特地准备便当了,久违地吃一下那个也不错。那是我高中三年吃最多次的东西,对我而言可谓青春的滋味。
好久没吃了,我能活着回来吗?
三宫站附近没什么公园,我们走向不远处的东游乐园。虽说名为游乐园,其实只是一座公园罢了。
我们走在通往公园的路上。由于一起去过好几次,宛如在回顾交往时的记忆。
抵达公园后,我们在数张长椅中选了一张坐下,光将束口袋放在大腿上。好,作好觉悟吧。
当时我几乎每天都在吃,训练出了抵抗力,现在又如何呢?
最后一次吃已经超过一年以上,可以确定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放心吧。
咦?你指什么?
光大概发现到我在惧怕她的便当,开口这么说。就算光的便当是称不上食物的神秘物体,让这个想法反映在态度上未免太失礼。我得好好掩饰。
话虽如此,我并没有不甘愿吃她做的便当,其实还满期待的。
因为光很久没为我做便当了,怎么可能不开心。
我在不跟你见面的期间,请心来教我做菜。
心同学吗……?
嗯。心教得非常好。你想想,我妈不是凭感觉做菜吗?每次都说差不多就好,调味料的量也随便抓,还会把砂糖装进上面写着盐巴的盒子,超级乱来的。所以,我请心教我调味料的味道和判别方式。托她的福,我现在会做菜了。
虽然有点难以相信,光的母亲确实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以心同学的个性,可以理解她会从基础重新教她一遍。
心帮我试吃过好几次,还说很好吃喔!
呼……那我就放心了。
唉,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你会下毒。
你这家伙──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
呵呵,我知道。
稍微放松后,束口袋里的便当终于登场。
便当盒是光高中就在使用的东西,隔着透明的盖子可以看见内容物。
从外表看来,没看到以前吃过的黑色煎蛋卷,白饭也没有糊在一起。
看起来挺好吃的……
不是看起来,是真的挺好吃。你吃吃看,会升天喔。
光信心十足地竖起食指,像个小孩子,真可爱。
那么,我开动了。
我把免洗筷拆得形状不一,觉得有点难用,同时选择只是用水烫过,不可能难吃的青花菜。
明明不可能难吃,光以前烫的青花菜不知为何超级难吃。原理不明,总之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