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以你现在要去?”霜辰问完就开始后悔了,他惊觉自己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只好干笑了两声,掩饰尴尬,“那你快去吧,这边有我。”
“嗯,顺便以冰河的名义替我给d国皇族发一封信函,宣称我们对他们国库爆炸负责,并告知他们,这次没有人员伤亡是我们故意为之,再有下次,我们就会派人无差别攻击整个皇宫里的人。”秦夜阑的声音冷得可以跟零下的雪地有一拼,“行了,我走了。”
霜辰目送着他的背影,缓缓弯下腰,行骑士礼,低声细语,声音中却带着坚定和果决:“回禀家主……属下,遵命。”
直至秦夜阑走远,他才站直了身子。
忽然想起以前听秦家的老管家讲过,秦老爷子在刚坐上家主的位置时,虽然大家都很信服他,但几乎所有人跟他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关系亲密的朋友,几乎所有人都把他当好兄弟,从来没有人把他当作位高权重的秦家主,哪怕他手中掌握着几乎整个灵国的武装调动权和边境管理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秦家上下对他变得逐渐尊敬,敬佩甚至敬畏起来的呢?
似乎也是从秦老夫人被绑架那一次开始的。
那一次,秦老爷子破天荒地地发了特别大的一通脾气,自己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吸烟到凌晨一点,然后自己一个人查出来了对方大本营的地址,凌晨四点钟,他收拾好所有东西,独自一人闯进大本营,把秦老夫人救出来了不说,还识破了对方的身份,灭了对方一整个门派。
尽管在那一次战斗中,秦老爷子受了很严重的伤,甚至落下了后遗症———右手再也无法握枪,可从那以后,秦家上下都打从心底地认可了他。
一方面是秦家家风向来如此,疼老婆的男人才会被人看得起,另一方面是,只有让这样的人带领秦家,他们才能够放一百个心。
只能说……秦家嫡系三代单传恋爱脑,还是有道理的……
霜辰收回思绪,把秦夜阑桌上的文件粗略地扫了一遍,挑出其中一份,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霜辰哥,在干嘛?”江清年走进来,“老大呢?”
“夫人出了点儿事,家主大人赶去d国了,刚走。”霜辰把文件放下来,抬头,“嗯……你怎么了?找家主大人有事吗?”
“啊,我没什么,老大让我我写一份忏悔书,说是能轻判,毕竟我真正经手的货不多,而且经我手的货也只是按照我父亲的要求转寄给千盛茵,江家洗钱的案子我更是一无所知,至于窥视c洲最高研究院……那只不过是个把我们抓起来的由头罢了。”江清年耸了耸肩,“老大让我把忏悔书写好,明天准时去开庭,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说出来,功过相抵,应该只判七十二小时的社会义工服务。”
“啊,是这样子啊。”霜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信封,“所以……这是你写完的忏悔书?”
“是啊,我正打算过来交给老大呢,还想着让老大看一下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江清年有些遗憾,“看来,我只能自己检查了。”
“没事,我替你看看就好。”霜辰把信封接过来,打开来看。
“你连这个也会啊!”江清年有些震惊,“感觉老大和小姐身边的人好像都是什么都会的样子。”
“这很正常吧,夫人本身就是全能天才,老大都差点儿赶不上她———呃,或者应该说,本来就赶不上她。”霜辰看了半晌,把信塞回去,从秦夜阑桌子上拿了胶水,把信封封好,这才拿来了封条和公章。
“这是……没问题了?”江清年有些惊讶,“我第一次写,虽然参考了书上的格式,但我没想到我真能一次过啊?”
“没什么问题,叙述也很清楚了。”霜辰拿着公章在上面按了半天,“行了,你先去休息或者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看书也好什么都好,早点儿休息是真的,毕竟明天开庭,但我们也不会要求你一定得几点之前睡觉就是了———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是全凭自觉。”
“明白了。”江清年点点头,往外走去,刚走出办公室,他就马上给江清瑶发消息。
江清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妹妹,小姐出事了!老大刚刚一听到消息直接飞d国了!
江清瑶(遥遥无期):什么东西?什么什么出事了?谁出事了?我偶像出事了?咋回事儿啊?
江清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具体的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问问你那个师兄,他应该知道一点儿。
江清瑶见状合上手机,已是晚上十一点半,她看向身旁正专心致志地开着车的苏君珩,男人的侧脸在夜色下显得更加温和,甚至带了一丝阴柔。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苏君珩看了一眼路况,没敢分心看她。
“我哥哥说墨墨出事了,老大已经赶过去了,好像是在d国出的事儿。”江清瑶小声说道,“看样子你估计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想知道?这个简单。”苏君珩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边口袋,“知道我手机在哪个口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