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扶光,你是太子,即便你与你父亲怄气,你也不该对人民不管不顾——你先是太子,然后是皇室继承人,最后才是安叔叔的儿子。把人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又怎能担得起人民喊你的一声‘太子殿下’?”千折绵似是很失望地叹了口气,“罢了,多说无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算是……遗言了吧?”安扶光颓然道,“终其一生,我都在寻求一种‘控制’,当然,一开始,或者说从始至终,我都从未妄图控制过他人。”
他低着头,似乎十分不甘,但眼底已然没有了初见时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气和盛气凌人了。
“一直以来,我只不过是想要控制我的生活罢了。”
“所以,你就试图控制一切有可能影响你生活的人和事?”千折绵靠在椅子上,她比从前愈发虚弱了,但气势一点儿也不虚,甚至更胜从前,“不过的想法,可惜你没有那个能耐。”
“千小姐似乎身体抱恙。”安扶光冷不丁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