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冷笑了一声。
跟一个挂逼比狙击？
他还没无聊到这个地步。
对方有柯学的加持，他可没有。
黑泽没兴趣继续浪费时间。
“走。”
伏特加点头，继续调转方向。
留在东京铁塔上的赤井秀一见状，忍不住抿唇。
看来琴酒并不想浪费时间。
啧，真可惜。
他摇头，再度趴下，通过瞄准镜对准机身后方的油箱。
既然琴酒不愿意配合，那他只能强行把人留下来了。
这次，不会再偏了！
赤井秀一眼里闪过一抹自信。
他放缓呼吸，在心里计算时机。
飞机上的黑泽隐隐察觉到一丝危险。
他皱眉，再次调转出赤井秀一那边的画面。
见对方一副准备狙击的样子，黑泽“啧”了一声。
明明他都准备直接离开了。
赤井秀一退一步，他们井水不犯河水，那样不好吗？
不吃个炸弹心里不舒服是吧？
还是说看他在飞机里，觉得他扔不了炸弹？
好吧，飞机上确实不好扔炸弹。
但他这次开的可是武直。
底下那两架机枪可不是摆设！
“开枪。”黑泽面无表情，对着身后的蜘蛛和麻生成实道。
“好！”\/“是！”两人先后应道。
蜘蛛兴奋地抄起机枪控制杆，库库往下按开关。
麻生成实就显得平静了不少，但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子弹如潮水般倾泻而出，赤井秀一瞳孔一缩，也顾不上其它，捞起狙击枪就往旁边滚去。
在伏特加没有特意配合的情况下，蜘蛛和麻生成实两人的准头实际上并不怎么样。
但火力上的压制很好地弥补了这个缺点。
至少在这波弹雨之中，赤井秀一再也没有露头的可能，就更别说狙击了。
这让他有些郁闷。
同样郁闷的还有在飞机下挂着的爱尔兰。
被两架机枪一左一右卡在中间的他，只觉得浑身汗毛竖立。
子弹倾泻而出，巨大的声音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鼻尖的硝烟味呛得人喘不过气，那时不时转动的枪口更是让他心惊胆战的。
生怕飞机里的人一个手抖就对着他一阵扫射。
这个距离，他根本躲不开，也没地方躲。
好在，爱尔兰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在远离东京铁塔后，扫射也停了下来。
爱尔兰松了口气，他改变了一下姿势，让身体的重量主要靠一只手支撑。
毕竟他不清楚琴酒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在此之前，他必须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
……
东京铁塔上，赤井秀一看着远去的直升机，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直升机彻底消失在他视线中，他才收回视线。
他扫过地面密密麻麻的弹孔，视线落在远处昏迷的游客上。
犹豫了一下，赤井秀一朝他们走去。
简单检查一遍后，他发现除了个别人受到波及受了点轻伤外，剩下的人都只是简单地失去了意识。
没有一个人有生命危险。
这是个好消息，但赤井秀一总觉得有些违和。
这是琴酒干出来的事吗？
都拿机枪扫射了，竟然没杀一个人？
不是说希望琴酒杀人，只是这种行为，放在琴酒身上确实不正常。
正常来讲，对方应该直接干掉这一整层楼的人才对。
因为他们都是这次事件的目击者。
难道是想低调行事，不引起大众的注意？
赤井秀一勉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实际上，只要不被人记录下长相和代号，就算杀掉这层楼里所有人，警方也只能用“恐怖袭击”来笼统概括这次的事件。
这根本影响不到琴酒什么。
况且都开武直过来扫射了，赤井秀一并不觉得对方是想低调。
所以，琴酒为什么会放过这些人？
甚至为此还专门让蜘蛛催眠。
虽说这也是一种解决办法，但这显然不符合琴酒的“省力”原则。
在琴酒手底下待过一阵的赤井秀一清楚，对方做事从来只看效率和结果。
至于方法和过程，琴酒并不在乎。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赤井秀一的思绪被打断。
“是，我们即将到达现场！”
“现场状况不明，务必保持警惕！”
是警方到了？
赤井秀一了然。
他并不打算留在这里等警方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