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
“开玩笑开玩笑,”萧让忽然正色起来,“话说回来,前阵子出现了外地当事人被所谓的‘北京律师’给诈骗了的案子,所以大家不要轻信什么北京律师有神秘力量。没有,北京律师和本地律师办案的流程都一样,唯一的差异,可能就是北京律师比较敢说、敢办。当然这也有缺点,说过头、办过头,很容易就给当事人招来顶格判。”
掰回来了。
宁稚松一口气。
主持人笑道:“萧律师说话真是幽默,宁律师是不是每天都保持比较愉悦的状态?”
宁稚捂嘴笑:“他嘴毒着呢,我经常被他骂。”
众人狂笑。
主持人又问了萧让几个问题,期间提到某个案子的内情,但萧让没有回答。
有惊无险地结束专访,大家站在一起合照,最后今天的主角,宁稚、张晗和王思雨又一起拍了属于三人的合照。
视频专访一个月后在杂志自有的小程序、公众号、短视频账号、微博、各大社交平台账号同步发出。
纸刊则安排在十二月那一期。
那是本年度的最后一刊。
年底本就是各大企最忙的时候,高管出差的频率增加,看到专访的机会也就更大。
乾元所众人都觉得运气实在是好,专访被安排在最后一刊。
原以为要等纸刊发出,才会有案子找上门,不想专访视频一发,所里的电话就没停过,三个助理每天光接电话和接待新当事人,忙到办不上其他事儿。
宁稚等人商量着再请几位助理,而刘倩、喻宾和艾琳,则升级为一年级律师。
乾元所从一开始的三个人,到五个人,再到如今的十个人,也算得上是有点点规模的小所了。
同一时间,张家口某律所。
罗薇薇推门进财务室,刚在工位坐下,隔壁桌的同事就递来一把手机,问:“薇薇姐,这位宁稚律师,是不是就是你同学啊?就是赵法官的女儿。”
赵法官指的是赵学峰,他转律师多年,但老家律所相熟的人,还习惯称他为赵法官。
罗薇薇落眸看向手机。
视频里,宁稚、张晗和一位她不认识的姑娘,三个人一起接受采访。
瞧见宁稚有了新的朋友,她黯然一瞬,低落道:“是的,我们是初中同学。”
“她好厉害哦,现在已经是北京一家律所的创始合伙人了,而且她老公是红圈所的高伙。她真厉害。”
罗薇薇笑了下:“是的,她是一位很努力、很正派,也很勇敢的女性。她还会有更好的成绩。”
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坐宁律师旁边这位,之前是检察官耶!女检察官听起来真威风,也有社会地位,她怎么会转做律师了呀?”
斜对面的男同事嘲讽地笑了下:“肯定是当律师挣得多呗!检察官一年能挣几个钱啊?更何况是北京的检察官。”
张晗不是不做检察官,而是无法再做检察官,因为李文康那件事。
当初李文康拘禁、强奸张晗,导致张晗患病,致使她无法继续担任检察官一职。
这些罗薇薇很清楚。
想起李文康当初对张晗的残害,罗薇薇只剩下恨。
她看向男同事:“她不是因为钱多才转律师,而是和宁稚是大学同学,宁稚创立合伙所,邀请她,她们喜欢在一起。而且她老公是大老板,很有钱的,她不可能为了钱当律师,你们别造谣。”
她是“赵法官”介绍的人,众人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
新人入职的这一天晚上,乾元所全体人员到附近的烤肉店开欢迎会,也当团建。
几杯下肚,喻宾说起这两年在乾元所的成长,竟然流下眼泪。
李倩和艾琳则抱头痛哭,又一起去感谢各自的带教律师和主任。
大家举杯祝贺乾元所未来发展壮大。
宁稚回到家,脚步有些凌乱。
她晚上喝了不少酒。
萧让只穿一条长睡裤,裸着上身斜靠在床边看手机。
看见她推门进来,放下手机招呼道:“回来了?”
儿子躺在他身边的小床睡得正熟,看到这一幕,宁稚忽然有些激动,步伐凌乱地上前去。
萧让本欲下床,双脚刚沾地,宁稚就站到他腿间,捧着他的脸就是一吻。
他抬手撑住她的后腰,稍稍用力一按,她的身子更迎向他几分,小腹贴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上。
“喝酒了?”
宁稚红着脸“嗯”了一声,双手放开他的脸,转而双臂圈着他:“晚上团建,三个助理,都哭了。他们说,来的时候忐忑不安,生怕乾元所什么时候会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