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在旁边，握紧小拳头，呐喊声几乎冲破身体。
这算真正告白了？
黑狐姐会不会答应啊？
姐弟恋太好磕了。
“什么？”
莫知叙僵住，原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承认得那么直接。
“听清楚，我喜欢黑狐。”商珣转身望向黑狐，表情认真，一字一句道：“见她的第一面就喜欢。”
“我从来没将她当成我的姐姐，从进她工作室开始，为她做三餐，每一步都是为了接近她。”
“也没有所谓的脚踏两条船，更没有相亲对象。我商珣这辈子想娶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黑狐。”
“……”
黑狐掀开眼皮，同商珣的撞上，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啥玩意儿？
商珣喜欢的人是她？
“她是你大嫂的姐姐！”莫知叙爬起来，气急败坏道：“你这样做，你大哥大嫂能同意？你把黑狐小姐放在什么位置上？”
“位置？”
知道他在挑拨离间，商珣扯动薄唇，毫不客气道：“我当然把她放我心里，当做女朋友、做老婆，做祖宗都行。”
“至于大嫂的姐姐？”
商珣冷笑一声，冷冰冰望向莫知叙，不紧不慢道：“大清都亡多少年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大不了，各论各的，我管裴今雾叫大嫂，她管她叫妹妹，都不耽误。”
“……”
莫知叙被他绕懵了，张着嘴，反驳不出其他话。
只能看向黑狐。
商珣直接上前，挡住莫知叙的目光，对着黑狐低声道：“我跟你说过，喜欢的人确实是工作室。”
“那个人就是你。”
“黑狐，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商珣指腹收紧，表情紧张，又有些懊恼。
他原本订了花还有西餐厅，打算晚上对她正式告白的。
没想到莫知叙提前捅破这层关系。
也行。
早说、晚说都一样。
小助理咬着嘴唇，满脸期待：说愿意说愿意。
莫知叙耷拉着脸，暗自腹诽：别同意别同意。
“……”
商珣也焦灼等待，眼巴巴盯着黑狐。
就在这时。
黑狐忽然张开嘴，漫不经心道：“哦，知道了。”
“嗯？”
商珣猛地抬眸，疑惑盯着她，嗓音沙哑：“就、就这？”
“不然呢。”
黑狐抿着嘴，表情淡得像平静的湖水，声音透着慵懒，“没事的话继续训练，或者你们想提前离开也可以。”
“……”
商珣愣在原地，心里彻底没谱了。
什么情况？
他告白了，黑狐怎么就这个反应？
“诶？”
小助理眨眨眼，突然看不明白剧情的发展了。
她幻想过，黑狐姐或许会震惊，会生气。
可没想过，她竟然没啥表情？
太淡定了吧。
“？”
莫知叙也一头雾水，不明白黑狐小姐的反应算不算拒绝。
但她没同意，肯定是不喜欢。
很好。
他还有机会。
正在这时。
门口传来员工的声音：“黑狐姐，有电话找。”
“好。”
黑狐摘掉手套，面无表情朝外面走去。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
办公室里。
黑狐关上门，单手撑在台面上，右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小口小口调整呼吸。
商珣喜欢的女生，竟然是她？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他母亲或者商家人知道，不得把他腿打断。
毕竟——
她比他大那么多。
一直以为，她真的只是将他当弟弟而已。
这是段不可能圆满的感情。
惊诧之余。
黑狐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拨通小助理电话：“告诉他俩，我下午有事，改天让他们先回去。”
“好的，姐。”小助理犹豫了下，轻声问道，“姐，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黑狐反问，语气淡然，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那就好，嘿嘿。”小助理心虚地挂掉电话，脑瓜子嗡嗡的。
不愧是黑狐教官啊，被表白还能如此淡定。
挂断电话。
小助理完整传达黑狐的意思。
“知道了。”莫知叙正好经不住打，慢腾腾摘下手套。
离开前，不忘对商珣道：“看到了吧？告白后，黑狐小姐都不愿意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