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这具由鲜血铸就的祭坛,重塑上帝的荣光——哪怕要踏碎整个教会!”
暮色渐浓,这场跨越时空的对峙仍在继续,而献祭仪式的鲜血,正顺着古老的符文流向未知的深渊。
“教权更迭的本质,就藏在新教改革的裂隙里。”
“天主教时代,神父自诩为神的代言人,垄断着与上帝沟通的渠道,借由‘神之律令’操控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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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新教改革撕开了这个谎言——当人人都能直接祷告上帝,神父便失去了对‘神谕’的绝对解释权。
这,才是新旧教派权力冲突的根源。”
话音未落,空间泛起诡异的涟漪。
依比鲁艾被拽出时空裂隙,她指尖缠绕着猩红雾气,手中捧着未完成的血灵仪式残卷——那是融合了历代猩红女王魔音的扭曲祭典。
曾经被礼仪规训的魔音,如今已异化为渴求鲜血的贪婪呓语。
“有趣的馈赠。”
她舔过染血的唇角,金瞳中跳动着病态的狂热。
“那些所谓的神圣礼仪,终究敌不过鲜血的诱惑。”
仪式残卷突然暴涨出荆棘状的符文,将周围空气都染成血色。
“我的安兹乌尔恭大人……不,我的上帝,且看我用这亵渎的盛宴,编织出让您愉悦的新陷阱。”
……
血灵大图书馆的穹顶之下,古老的玛瑙地砖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的光。
书架林立,宛如一座座沉默的巨人,守护着岁月的秘密。
然而,在这宁静的氛围中,一场暗流涌动的对峙正悄然展开。
“我的大小姐,不必白费力气了。”
猩红死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
她拖拽着沉重的锁链,金属撞击声在图书馆的穹顶下回荡,仿佛是命运的宣判。
她站在艾丝翠德面前,肩甲上倒十字的刻痕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里没有你觊觎的秘宝,只有前任以及历代女王们见不得光的黑历史。
不过从你这代起,怕是连写绯闻的机会都没有了,毕竟亡国之君的传记,向来是断章收尾的。”
艾丝翠德站在书架之间,鎏金裙摆轻轻扫开地面的尘埃。
她的指尖划过布满蛛网的书架,停在一本封皮剥落的古籍上。
那本书的烫金标题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血灵幻术总纲》。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尾那颗泪痣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红光:“死神阁下这么着急赶我走,莫不是怕我翻出你当年给初代女王当舔狗的旧账?”
她转身时,发间的红宝石发簪折射出一丝血色冷光。
“再说血灵幻境的传承……谁说断在我手里,就不能亲手续上呢?”
猩红死神的骨刃突然擦着她的耳畔钉入书架,木屑纷飞。
她沙哑的声音裹着杀意:“少在这痴人说梦!
历代女王的法术秘术都藏在幻境深处,你连入口都找不到,拿什么续?
不如乖乖回去当你的花瓶,好歹还能借着圣伦家族的庇护苟延残喘。”
“花瓶?”艾丝翠德慢条斯理地摘下染尘的白手套,露出掌心交错的十字疤痕。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锐利。
“当年古兰帝皇给我开国元勋的封号时,可没说过要养个摆设。
倒是死神阁下,被神之律令拴着满世界当刽子手的滋味,想来比当花瓶更有趣?”
她突然贴近对方耳畔,吐息间带着毒蔷薇的甜腻。
“别忘了,你现在的‘收割命令’,可都盖着我签发的印信呢。”
死神猛然扯回骨刃,铁链哗啦作响。
他的骨翼突然张开,撞得书架上的颅骨标本簌簌作响。
她盯着艾丝翠德藏在袖中的血玉髓,那玩意儿正渗出极淡的血色雾气:“你最好祈祷自己的小聪明,不会惹恼古兰皇帝。”
她甩袖转身,披风扫落了艾丝翠德悄悄塞进腰带的半张羊皮纸——上面用银墨画着残缺的血灵法阵,角落歪歪扭扭写着行小字:“神之律令的裂缝,总在最傲慢的地方。”
艾丝翠德弯腰拾起一卷残破的织锦,上面用金线绣着断裂的莲十字徽章。
她指尖划过绣线剥落处露出的血玉髓,声音轻得像羽毛:“死神阁下下午要去‘收割’哪个位面?”
猩红死神的脚步顿了顿,但他没有回头。
她的声音在图书馆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我的大小姐,不必再翻了。”
她转身迈向长廊深处,烛光在鎏金裙摆上流淌,将背影勾勒成一柄倒悬的孤剑——孤傲中裹挟着淬毒的锋芒。
“下午又要去收割灵魂了?”
艾丝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