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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失礼。”
伊丽莎白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骨瓷餐盘。
她并非在指责伊比鲁艾拒绝食物,而是在玩味对方此刻的失态——毕竟在这座以“礼仪”自诩的城堡里,任何偏离规则的举动都被视为冒犯。
“不……不要碰我!”
伊比鲁艾的尖叫带着哭腔。
话音未落,两侧的女仆已如提线木偶般行动起来。
她们面无表情,眼瞳深处闪烁着机械般的光泽,仿佛从未看见中央刑具的血腥,也从未听见刑具内的哀嚎。
蕾丝手套刚触碰到伊比鲁艾的斗篷边缘,她便爆发出更剧烈的挣扎,小巧的身体缩成一团,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极致的恐惧:“别……别靠近我……”
伊丽莎白轻笑一声,从侍女托着的银盘中拿起一卷羊皮纸。
契约上的烫金文字在血光中扭曲蠕动,末端的蜡封印着狰狞的蔷薇纹章。
“别害怕,孩子。”她将契约推到伊比鲁艾面前,涂着蔻丹的指尖划过纸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血痕。
“签下它,我会教你真正的贵族礼仪——比如,如何优雅地欣赏‘食材’在铁处女里绽放的姿态。”
“你那无聊的把戏可以退下了,第二始祖!”红龙怒吼间,铁处女内的“食材”骤然撕裂玄铁外壳。
走出来的并非他人,正是真正的依比鲁艾——此刻她化作鲨鱼形态,暗蓝色鳞片在血光中泛着幽光,本该是吸血鬼獠牙的位置,已被幽影魔鲨的锯齿状利齿取代,更骇人的是双臂上突生出的“深海霸者利齿”。
两根利齿代表着那深海霸主吞噬万物的能力!
“我的灵魂,早已献给信奉的罪域之主——安兹·乌尔·恭!”
“真是失……”伊丽莎白的斥责尚未落音,四周忽被浓墨般的黑暗吞噬。
这股力量直接撕裂了她“城堡绝对领域”的规则——扎卡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中,她枯瘦的手指轻弹,周遭奢华的宴会厅如玻璃般碎裂,露出残垣断壁的真容。
那些穿梭的女仆瞬间化为伊丽莎白不同年龄段的幻影:有青涩的少女、雍容的贵妇,乃至佝偻的老妪——原来城堡女主人早已在岁月中凋零,唯有靠吞噬灵魂维持形态。
“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在我眼中,你不过是弱者。”
扎卡的声音毫无波澜。
话音未落,化身为鲨的依比鲁艾已发动“狂杀冲击”,她佝偻着背如离弦之箭冲向伊丽莎白,口中发出孩童般的怒喝:“咬死你!咬死你!”
可动作却残暴至极——锯齿状利齿如剪刀般撕扯着对方身躯,每一次咬合都迸溅出粘稠的血花,活像深海猎手分解猎物。
“你不与她融合吗?”
扎卡走到另一处阴影旁,那里站着真正的伊比鲁艾。
她身着红色的斗篷,眼神怯懦却藏着一丝冷冽,与鲨形态的依比鲁艾形成诡异的镜像。
“等她闹够了再说。”
伊比鲁艾轻抚袖口的纳萨里克徽章,“她只是我体内的‘深海猎人’,不懂过往的负累。
而我是背负厄运的黑猫——鲨鱼只会吞噬过去化为力量,可我连‘忘记’的资格都没有。”
她望着鲨鱼姬形态依比鲁艾疯狂撕咬的背影,那具躯体正将伊丽莎白的残骸转化为能量光粒。
“她修炼的是‘天杀武道’,情感不过是吞噬的燃料。”
“你倒是看得开。”
扎卡甩动斗篷,空间裂隙在脚下展开,“该去第三始祖德古拉那里了。
她那边才是你的归宿。”
她头也不回地踏入裂隙,伊比鲁艾紧随其后,只留下鲨形态的依比鲁艾仍在疯狂撕扯着空气。
当两人消失后,破败的城堡竟再次恢复辉煌。王座上的伊丽莎白已变回美艳妇人模样,只是鬓角多了几缕银丝。
她端起那枚吃了一半的血蛋糕,浅粉色舌尖轻舔过嘴角的血渍,突然低笑出声。
蛋糕上未凝固的血珠泛起诡异的涟漪,倒映出伊比鲁艾怯懦又决绝的眼神。
“第三始组的德古拉……那暴君可比我残忍多了。”她用银叉戳碎蛋糕上的血珠。
“扎卡明知道他更适合做我的代行者,却偏偏推给那头野兽……”
血珠在桌布上晕染成蔷薇图案,她望着裂隙消失的方向低语:“不过也对——在这场游戏里,我们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真是可口的小蛋糕……”伊丽莎白将最后一口甜点送入口中,血红色的唇瓣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恐惧与杀戮、脆弱与残暴……如此矛盾的灵魂,比任何珍馐都令人着迷啊。”
“咬死你,咬死你!”
伊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