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消失后,那道暗处的眼睛,也随之不见了。
……
山上占地几千米的别墅里,到处是来往的人,上去的公路一辆又一辆的平时看不到的车子在往上开。
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片庄园。
山下的一处别墅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灯光,苏郁拿着望远镜目光阴沉地注视山上那片热闹的区域。
苏郁身后跪着一个背部遍布血痕的少年,而他后面几米开外站着一两排人。
少年一言不发的跪在全是玻璃渣的地面上。
“我说过,不要动她。汪灿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苏郁放下望远镜的时候,立马有人恭敬捧着托盘上前。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那人捧着的托盘上。
拿起托盘上的酒杯,晃了两下高脚杯里的酒,然后举到眼前,透过装着红酒的透明高脚杯,望着落地窗外。
血红映照在山上那处别墅区域,宛若被红色的火光包围。
“没有,属下只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苏郁冷笑了一声,转身半蹲下身子,手里的酒杯倾斜,红酒顺着酒杯的弧度,淋在了汪灿头上。
他没有反抗,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承受着面前人的怒火。
苏郁酒杯里的酒被倒的一干二净后,她猛地把酒杯敲在玻璃桌上,碎片四溅,划伤了她的手背。
她毫不在意的抓住汪灿的衣领,迫使他抬头,用手中酒杯残余的尖锐碎片,抵在他脖颈的命脉。
汪灿满脸狼狈迎上苏郁阴寒的视线。
“汪灿,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再有下次,你就去死。”
“是,首领。”
汪灿垂眸避开女人阴狠的视线。
“叫二首领。”
只有这样才能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她还没有做到首领的位置,没有做掉汪家首领。
别以为她不知道,当初阿沫失踪有汪家的手笔。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当然也包括弃阿沫于不顾的人。
苏郁发泄完怒气,起身再次站在落地窗前。
“滚!”
“是”
汪灿扶着玻璃桌,双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转身走了,背影带着难以言说的失落。
步伐缓慢离开的期间,没人敢上前扶他。
对汪灿来说也没必要,这点伤跟上黑课受得伤比,不值一提。
就是被打了几鞭子,罚跪了而已。他不怕死,怕被她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怕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
跟在首领身边。
苏郁看着落地窗上,倒影着的那张脸,她温柔、痴迷眷恋的抚了上去。
对上自己的那张脸,她几乎是把所有美好都用在了眼神中,倾泄而出。
“阿沫,你看这张脸还是跟以前你我初遇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保护可好了,只是有点可惜,这张脸不是你真实的样子。
不过没关系,当初你就是用这张阳光少年面温柔的安抚着惶恐不安的我,让我与这个世界有了那微弱的联系。
你看没人记得你了,只有我还记得你,记得和你的相遇,记得你这个人。
这张脸是苏郁一次又一次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刀子一遍一遍的刮在她皮肉上,在一次又一次的恢复中,直到与记忆里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苏郁把自己活成了那个易容后的阳光少年郎。
一米七五的身高,穿上中性风衣服配上她那张脸,雌雄莫辨。
“去把那个女人关进惩戒室,里面的刑罚都给她来一遍。”
苏郁眼眸一眯,眼里温存的情意荡然无存。
“是”
黝黑的瞳孔里只剩下狠戾,“再有下次,你们的下场只是比她更惨。滚!”
苏郁身后一阵微弱的响动过后,就彻底沉静下来了。
而她的神色越发诡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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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辰:废了她。
苏郁\/汪玉:不听话的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