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的理由才行。
“这是我临时翻译的一小段,请您看看。”早有准备的伊戈尔立即递上了几张全新的稿纸。
弗拉基米尔接过来直接读道:“有一天,老保尔一身湿透了从城里回来,秋天老下雨,他在门槛处像麻雀似的浑身一抖,郑重说道:‘嘿,你们两个闲人,明天就得收拾东西挪窝!’
‘又要赶我们去哪儿?’外婆生气问道。
‘去你妹妹马特里奥娜那里,去她儿子那里.’
‘亏你想得出来!’
‘住嘴!蠢货!你们在我这儿骗吃骗喝多久了!去那里,或许他还有机会成为一名绘图员。’
外婆一声不吭地低下头。
晚上我告诉柳德米拉,我要去城里,要去那里生活。
‘我也很快要去城里。’她说话时却是满脸恐惧,‘爸爸想把我这条好腿也截去卖了,说这样日子会好过一些.’
整个夏天,因为失去了一条腿,她瘦了不少,此时说起这条好腿,她脸色发青,眼睛变得更大。
‘害怕吗?’我问。
‘害怕。’她说,不出声地哭泣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我自己都害怕去城里生活。
我们身子紧紧依靠在一起,默默地在惆怅中坐了很久。
要是在夏天,我会劝说外婆去流浪讨饭,就像她年轻时那样,那就可以把柳德米拉一起带走了。
我可以把她放在手推车里,她不用担心少了一条腿的问题。
但这是秋天,街上吹着潮湿的风,天空密布着乌云,大地皱着脸,变得肮脏而凄凉。
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敢和外婆说柳德米拉的事情时,她却先一步去了城里。
‘这是好事,阿廖沙。’外婆这么安慰我。”
读到这里,弗拉基米尔一边赞叹着北川秀的细腻笔触,一边忍不住点头道,
“这确实是一件好”
然后他顿住了。
“‘这是好事。’我也试图这么安慰我自己。
直到我看见一辆载着垃圾的破旧手推车来到我的面前,早已没有了生气,也并不完整的柳德米拉就像个破布娃娃被丢在里面。
‘这不是一件好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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