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文娱那边的情况类似,北川秀是被针对的第一目标,北川文娱是他手下的核心产业,要是别人随便道个歉,抛根橄榄枝,你就接下来,那也会被日本文学市场的读者们认为是没有骨气。
好的口碑和名声是一切的基础。
这就导致了北川秀的迟迟没法全部在挪威、瑞典这边面世。
与之相对的是,那些搞非法走私和地下黑市的公司就没这么多行业包袱。
它们与日本那边的盗版商“强强联手”,在线上线下同时盗版北川秀的所有,硬是从瑞典文学院嘴里抢走了这块大肥肉!
旧事重提,北川秀这次没再直接黑脸拒绝,而是思索片刻,看了看同样满脸期待的马悦然,转头对谢尔说道:“我的部分版权还在河出书房手里,我没法对此做出决断。
至于我自己手里捏着的那些书,如果瑞典文学院能答应我下面几个要求,我愿意让你们独家出版。”
他刻意重音了“独家”这个词,让谢尔顿时眼前一亮,连忙问道:“什么要求,北川老师你说。”
“院长您叫我北川就行了,我当不起老师这个称谓。”
北川秀先是摆手,严词拒绝了谢尔这个老前辈对自己的“老师”尊称。
这里的大佬们随便一个,都是前世的北川秀遥不可及的顶尖文学家。
即便这一世他靠着文抄一步步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只论真实的文学创作能力和文坛地位,他和这些大佬们依旧有不小的距离,是真当不起他们口口声声的“北川老师”。
说完这个,他才说起自己的要求:“第一,我独家授权瑞典文学院,也希望瑞典文学院不外包给其他出版社和印刷厂;
第二,我需要最好的印刷工艺和实体书制作,包括的封面和插画,也需要瑞典本土最好的画师来制作。
制成的样本也得先寄给我,我通过了才允许大批量印刷发售。
这点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一版再版,但在实体书质量上,一直秉持着精益求精的态度,绝不出版敷衍了事的版本。
第三,我只能授予文学院10年左右的出版权,但要价不低,可能会让你们觉得花了30-50年版权的钱,只买了10年的版权。
第四,翻译这块儿也要精益求精,不能偷工减料,不能找没有实力的翻译家,翻译后的稿子我也会派专人审核,不通过就不能出版。
第五,所有收益我都要分一半,还请谅解这点。”
北川秀一口气说了五个条件,其中包括了版权期限、收益、制作等方方面面的内容。
他说这么细,谢尔也意识到他是真的想和文学院合作。
众所周知,因为两次的陪跑和一次的除名,说北川秀和瑞典文学院的关系势如水火也不为过。
阿尔诺俱乐部被一锅端后,文学院做了很多弥补工作,包括昨天的那场公开课,也是他们对北川秀抛出的和解书。
但光是瑞典文学院单方面寻求和解,始终差点意思。
如今世界文坛所有人都在看北川秀的反应与想法,只有他也主动朝和解的方向靠拢,那才意味着两方会真正冰释前嫌。
他愿意来授课,这是和解的第一步,但昨天佩特·迪蒙的突发状况又让这件事充满了不确定性。
时至今日,要是没什么特殊情况,还真就是瑞典文学院和诺贝尔文学奖要求着北川秀来领奖了。
他们没法像奥斯卡等其他行业的一番奖项那般硬气,就是不和解,就是不低头——
文学与其他行业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是引领人类进步的阶梯,是人类自诞生以来最基础也最重要的精神食粮,还是所有人公认的“高逼格”商品。
电影电视明星,歌星舞星这些充其量不过是资本捧出来的戏子,真正能做到全栖且自力更生的这类明星,也早就跳出荧屏自己成了资本方。
唯有文学家。
他们只以作品分高低,只以思想论英雄。
北川秀本人没问题,社会又在往信息大爆炸的方向发展,他如果成为第二个拿不了奖的列夫·托尔斯泰,那完蛋的只会是诺贝尔文学奖。
因此谢尔其实非常头疼昨天佩特·迪蒙的那番冲动行为。
他真的很怕北川秀会选择撂挑子不干。
但此时此刻,提到要让文学院出版社全权负责他的所有,北川秀非但没有拒绝,还清清楚楚的列出了五个要求。
那就是说,他也想真的和解了。
长出了一口气的谢尔立即点头允诺,这些要求他身为评委会主席和学院院长能自己下决定,想来也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
提这些要求,是因为北川秀不想被人坑第二次,也不想事到临头又出什么幺蛾子。
只要权力牢牢掌握在他手中,那大概率不会出现上次谷崎一郎那般,借日本文学学会会长之名,害他成为众矢之的的情况。
至于要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