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池越衫陷入了沉默当中。
休息室里,孤男寡女,无法反驳。
希姐还真的是懂事啊......
池越衫轻咳一声,站起身走向门口,一打开门,希姐眼睛都不往房间里瞅一眼,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越衫,趁着中午休息,我们去拍几个短视频。”
“好。”
池越衫回头看了陆星一眼,嘱咐道,“你戴上工作牌,想去楼下散步消消食也可以,想在这里休息也可以,记得盖毯子,天冷了。”
杨希在门口听得想翻白眼。
交代完之后,池越衫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休息室。
咔嚓——
房门关上。
陆星站起身,把桌子上的餐盒餐具简单收拾了一下,又把滴在桌子上的汤汤水水给擦干。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叉着腰,环视整个休息室。
在沙发边上,他看到了池越衫随手放那儿的一根花枪,突然有些手痒痒的。
陆星走过去,提起了那杆花枪。
“怎么转来着?”
他回忆着池越衫在排练时的动作,转动着花枪,旋转成圈。
陆星回头看了一眼椅子。
他脱下鞋,提着花枪站到了椅子上,往下看过去。
小时候真是有新手保护期,信奉90度是墙,89度就是坡,跑跑跳跳的,哪儿都敢去,哪儿都敢蹦。
而现在他成年了。
站在这四五十厘米高的椅子往下看,都觉得颤颤巍巍。
可池越衫往下翻的那个台子,可比这个椅子要高得多,跟跳楼也没区别了。
陆星站在椅子上往下看,心里五味杂陈。
他觉得池越衫厉害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全部真心实意。
站在椅子上,转动着手里的花枪,陆星学着记忆里那些大侠的样子,比了个定场造型。
咔嚓——
休息室的门猛然被推开。
陆星一顿,看向了门口。
而门口站着的人,也匪夷所思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
“......呃,陆星,你,你练跳水呢?”
池成秋有些尴尬的走进了休息室里,无声的合上了门。
陆星的中二病瞬间消失,赶紧从椅子上爬下来,把花枪放到一边,“池叔叔。”
池成秋点点头,环视四周。
“越衫呢?”
“她经纪人把她叫走了。”
陆星倒了茶放到池成秋的手边。
“嗯,哦,谢谢。”池成秋本来已经习惯了被人这么照顾,但是突然想起来这是陆星,于是后面又补了一句道谢。
陆星笑了笑,“客气了,池叔叔也来看排练吗?”
一提起这事儿,池成秋的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搓了搓,左右环视了房间两眼,才往陆星那边坐了坐。
“过来过来。”
“嗯?”陆星见池成秋有话要讲,也坐近了一些,侧耳倾听。
池成秋轻咳两声,搓了搓手,完全没有了平时在医院里的领导做派,整个人都看着有点心虚。
“陆星啊,你跟池叔叔说实话。”
“你这几天,是不是跟越衫住在一起?”
“嗯?怎么了池叔叔?”陆星故作平静,眼神却隐晦的在打量着池成秋的神态。
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而有的时候,不正面回答,就是一种默认了。
池成秋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他也没有对这个事儿刨根问底,他轻咳两声,拉住了陆星的手。
陆星眼皮子一跳,很想说自己没有这个兴趣爱好......
“陆星啊,那天池叔叔还去医院看你呢,你记得吗?”
“嗯嗯,我记得。”
陆星微笑,把手从池成秋的手里抽出来,拍了拍他的手背。
池成秋狗狗祟祟的看看周围,凑到陆星耳边,压低声音说。
“那你给池叔叔一个准话,昨天晚上越衫给我打电话,电话挂断之后,她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吗?”
异常的反应......
陆星瞥了池成秋一眼。
明明已经五十多岁了,可看起来依旧精神抖擞,身材也管理的很好,没有啤酒肚和脸颊横肉。
只是此时此刻,那双眼睛里充斥着焦虑和心虚。
池成秋真的出轨了。
陆星心里警铃大作。
他没有任何资格,任何权利,任何责任去插手池家的家务事。
即使池越衫说,父母的事儿自己处理,难道还要孩子去管吗。
但他依旧感受到了池越衫藏在冷静洒脱之下的难过。
买了物品,还可以丢掉,可生了孩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