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偏不倚就在那天的早晨,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就因为这一个人,匪首的周密计划顷刻间功亏一篑,而这也给夏林提了个醒,那就是战斗部队的细微管理方面恐怕还是要继续加强。
同样,传令兵李二凤也把这一点写入了他的海军心得之中。
该说不说夏林是真的觉得李世民有大帝之姿的,他当传令兵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真的认认真真在干好本职工作,虽然偶尔会干出一些无伤大雅的篡改命令,但每一个环节的沟通工作他都亲自参与,不管是传令兵、瞭望手、舵手、炮手……反正每一个岗位他都会干一阵子。
实践是破除一切问题的根源,他的身份可不比夏林低,但却能沉得下心放得下身段在这里一点一点从基础学,这样的人但凡要是能去干革命,说不定他真的能成大事。
这一次唯一可惜的就是女匪首跑掉了,不然绝对是一场完美的作战。
当舰队返回时,当地百姓可谓的夹道欢迎列队迎接,不少人上前热泪盈眶的迎接自家被绑票的亲人,但终究有大部分人只能望眼欲穿却等不到回应了。
夏林不开心,也不可能佩戴大红花招摇过市,花就叫手底下的人去戴了,他早早的从另外一条路回到了休息的地方,这几天的折腾他着实也是困得够呛,现在好不容易打了一场大胜仗,他悬着的心自然也就稍稍放下了一点。
而这一觉啊,他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等他醒来的时候,外头大概能有四十个人在等他,抬眼一看正是江南、京畿两道察事司的各级主管。
这还只是离的近一些的,远的现在应当还在路上。
夏林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吃了些东西就开始跟这些人开展了一次内部工作会议,主要就是做了一下这次剿匪的工作进度报告,当然还有关于那个全责哥的事情需要所有人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免自己的队伍里也出现类似愚蠢的全责哥。
当然了,抓捕匪首也是工作的重点,夏林说要凌迟她,一天凌迟不到,夏林就睡不着觉。
而这会儿那匪首海珠已经抵达了宁波府,她在被围剿的那一刻以最快的速度携带着金银细软乘快舟逃跑,多少年在海上生存的本能告诉她这一场围剿断然不是他们能抵御的,结果也没有出乎她的预料,那些个贼人平日里作战能力的确不弱,但在成体系的海军打击下他们真的是连个屁都不是,被全歼的消息这才几日就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
宁波府的大街小巷上都张贴着她的通缉画像,但她并不担心,因为她行走江湖的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乔装易容简直易如反掌。
再加上她本就生得美艳动人,一说话也是娇滴滴、细软软的动静,任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匪首。
所以她来到了宁波府反倒是没有一丁点的心理压力,甚至堂而皇之的拿着自己办的假身份在这里买了套临街的小屋子安顿了下来,开始张罗着做起了小买卖。
“你就便宜些把货进给人家嘛。”
海珠娇滴滴的动静一出来,绸缎庄的老板骨头都酥了,他趁着没人注意在这个自称是从泉州来的小寡妇的腰肢上捏了一把:“便宜点倒是可以,不过你以后可不能从别人家进货了。”
一般女子被如此轻薄大概率就会尖叫一声向后躲去,但海珠可不是什么小姑娘,她甚至大大方方的往前迎了上去,甚至按着那绸缎庄老板的手摆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那肯定是不能亏待老爷您的。”
而就在这里黏糊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那种鹿皮靴子的动静,庄户老板立刻把海珠往前推了推,站起身迎了起来:“几位爷,要点什么?”
来者身上穿着的是察事司的衣裳,那老板一见表情便是极为谄媚,而来的人上下打量了这老板和旁边的海珠一眼,接着将通缉令拍在了他的铺头上:“此人极为危险,见到第一时间报官。”
“是是是,草民记下了。”
“嗯,就是这个事。”
察事司的番子抬腿就要往外走,但突然之间其中一人就看向了海珠,他眉头皱了皱又回到了店铺之中。
“你,姓名,从何处来,来此地作甚?”
“民女随夫姓黄,名珍珠。从泉州来的,本是随着夫君来此地做生意,但夫君行船遭海贼倭寇给绑了,民女散尽家财那贼人还是撕了票,如今当了嫁妆打算在这地界开个成衣铺子……”
“路引掏出来。”
海珠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路引和身份证明递了上去,她可不是蠢人,这条后路她老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一天呢。
核对完路引,几个察事司的番子也就没有多再为难她,只是刚才那暧昧的气氛也被彻底破坏了,她匆匆把定金给交了就赶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
其实刚才那一刻她虽然准备好了,但心还是咚咚的跳,因为这次可是察事司亲自介入,她如果真的被查出来了,她都不敢想自己到底会是个怎样的下场。
而就在她还没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