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原来属于的部分,俘虏不知在何处。
陈怀看出来了,他们不是不知,而是不想说,于是用尽刑罚。
一群兵鲁子出手没轻没重,没问出来,倒把人弄死了。
陈怀气得不行,便带着大军继续去找瓦剌人审问。
大军连赢几场,正是士气高昂之时,加上一路上看到的惨状。
瓦剌人没带粮草,不仅残忍对待他们的将士,沿路的村庄也遭受了极大的破坏。
村庄被屠戮、抢劫,后被火烧,凡瓦剌军经过之处,无不悲惨。
将士们对上那些村民悲伤、愤怒和怨恨的目光时,皆心虚的挪开了视线。
潘筠正正的看着,将他们的目光记在心里,听着功德值不断被扣的声音。
也正因为瓦剌军如此高调,陈怀要找他们很容易。
大军以一种秋风扫落叶之势,开始从怀来城北向北横扫,将大同宣府以南机动作战的瓦剌军都驱赶出去。
瓦剌军损失惨重。
消息传回也先处。
此时,也先刚见到伯颜帖木儿的尸体。
他的副将一听,立即道:“就是他们,非常的厉害,他们当中有异士,会飞天,一人可敌千军万马。”
也先一听,冷笑道:“一人就算抵千军万马又如何,我何止千军万马!”
他猛地站起,沉声道:“下令,让萨满带着他的人过来,也不止大明有异士,我们草原也有!”
也先冷哼:“让萨满请大黑天战神,我既然能战胜大明的皇帝,我北元大军可以打赢大明的军队,那我草原上的萨满自然可以打败中原的那群草包异士!”
众将士瞬间信心满满,对于潘筠的害怕瞬间转为战意,大喝一声应下,帐篷里响彻他们的呼喝声。
“大汗,刚才伯颜帖木儿的副将说他们杀死了皇帝!”
也先:“那不是皇帝。”
副将脸上失望的神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也先道:“这算好事,杀死皇帝对我们来说弊大于利。”
“为什么?皇帝要是死了,他们军心不就崩溃了?”
也先:“我曾经也这样想,但前提是,领兵的是王振,他没有统领军队的能力,也没有战略意识,更无所谓智谋,我们杀死皇帝,大明军队在他的带领下一定会土崩瓦解,我们可以一口气打到江南去!”
也先无限惋惜:“可惜王振被大明的大臣杀死了,现在大军是英国公做主,皇帝若死,大军一定会群情激奋,他们的战意说不定会上升。”
“那皇帝……”
也先忍不住微笑:“哈剌章说,他抓到了皇帝。”
活着的皇帝比死了的重要,尤其是在他们手里的皇帝。
副将震惊:“是真的吗?”
“他们正押送人过关,过不了多久就知道了。”但也先很有信心,哈剌章从来不是会吹牛的人,这次还是他父亲赛因孛罗亲自押送。
赛因孛罗是也先的亲弟弟,他曾随使团去往大明,是见过小皇帝的。
哦,虽然那时候小皇帝才十一岁,但人有相似处,赛因孛罗既然亲自押送,说明他也觉得是真的。
为此,也先今天都暂停攻击宣府了。
只要一想到小皇帝落在他手里,也先就浑身颤抖,兴奋不已。
皇帝成了他的俘虏,岂不是他想和大明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很快,也先收到消息,于是强力攻打宣府。
此时杨洪还一无所知,见也先攻势猛地激烈起来,便不断排兵布阵,防守有瓦剌军通过宣府防线。
自大战爆发,杨洪率领守军在宣府外和瓦剌军两次交手,皆败,他就迅速改变策略,以守城为主,至今,瓦剌大军都没能越过宣府防线。
所有后潜的瓦剌军都是从大同的缺口溜进去的。
而郭登和郭敬隐瞒军情,杨洪一无所知,直到接连收到皇帝遇险的消息,他才发觉不对,同时收到邝埜的军报。
郭登和郭敬因为隐瞒军情已经被降职,同时宣府和北京得到了真实的军报。
杨洪顿觉压力倍增。
也先日前率领中路大军到达宣府外,他们刚激烈的打过一场,今日停歇,还以为今天就能过去了,没想到也先会在傍晚时发起总攻。
杨洪站在城楼上看着密密麻麻的瓦剌军,一边沉着的指挥战斗,一边心起疑惑。
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发起总攻?
不像是要攻城,倒像是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似的。
杨洪心脏猛地一跳,他快速抓住这个感觉,当即叫来心腹,低声道:“让各防线自查,小心瓦剌军突入。”
心腹应下,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