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卒。”
始作俑者庞北,拿着象棋安静地放在棋盘上。
这是个啥玩法?
看着棋盘的邬政委一脸疑惑,庞北则淡定的笑道:“好多的时候,这不起眼的小兵可是会扭转乾坤的。虽然看着弱,但如果我所有的卒子都过河呢?”
邬政委看着棋盘,他的手放在庞北的棋子上,一个接一个地让卒子过河后,邬政委看着棋盘蒙了。
看着面前的小卒子,邬政委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直冲而来。
人民的战争……
邬政委忍不住笑了,他无奈地摇头苦笑:“呵……庞团长,别看年轻,这格局还有眼界可是不小啊!你这一手,不是在跟我下棋啊,是在跟那个和我们作对的家伙在下棋!”
庞北微微一笑:“我哪儿会下棋,我笃定他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因为人民站在我们这边。民心也在我们这边,这步棋,他们没有胜算的。”
说到这儿,庞北用一个卒子,直接吃掉了邬政委的一个马。
庞北抓着棋子,他笑着说道:“马要是没了蹄子,余下的那个就得跑。这马要是跑到我这儿……”
庞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士”旁边。
邬政委看着庞北的手指,他瞪大眼睛说道:“你是说,敌人要来打我们这里?”
“换做是你的话,你现在的情况,会怎么选?”
邬政委快速起身,他看着地图,用手指了指地图上目前大概的位置。
“他们现在应该就在老干锅子到大屁股沟附近的这条山路上。眼下,我们的人应该差不多都到了。他们……他们要走下河道的小路?从这条路走,大概天亮左右,就能到李家河子的三岔口?”
庞北侧过头,看向墙面上的地图,接着说道:“所以,他们从一开始真正的目标是要去我们西侧的矿区。从那边走,他们躲不过安东列夫的防区,所以只能从我们这边走。毕竟只有我这里是无人区。”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是他们唯一的办法。所以,我们真正的仗,是在这儿。前面只是给他们放血,敌人一路都奔波,到这儿,要跑整整一夜。我们呢,以逸待劳,在这里等他。这一仗决定了我们今年的春耕能否安稳。”
听到庞北的话,邬政委激动地转过头说道:“没错!你说得对,这一仗咱们要是赢了,那这些人就不可能对我们有所伤害,这比抓他们要容易多了!”
庞北点点头:“他们又不是真的杀不绝的,总共就那么多人,杀到足够多,他们自己就散了。咱没必要继续找。”
邬政委呵呵一笑:“行,旅长不在,我们旅暂时所有人都听你的。”
庞北笑着说道:“那我可不就跟你客气了,邬政委,咱们得给对方布置一个口袋阵,所以要打,不能在镇子上打,会伤及到无辜,而且镇子交通便利,很难堵住敌人,他们倒是进可攻退可守。李家河子这里,这绝对是个好地方。咱们在这里给他们布置一个口袋阵,只要敌人往咱们的口袋阵里面一钻,这事儿就成了。”
邬政委看向庞北说道:“要是敌人没有全部都钻进来呢?”
庞北很自信地笑了笑:“一定不会是全部的,我们也没必要那么做。首先,咱们准备不充分,到底要抓谁都不知道。”
“咱也不是全能的,想要做这么大的动作,必须要上报。等命令下达,黄花菜都凉了。而且容易暴露我们的意图。所以,咱们这一次,就是把他们打怕了,打残了,来日方长,慢慢来不着急。”
邬政委不住地点头,他发现庞北的思维逻辑非常缜密,有条理。
最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做出最适合当下情况的判断。
不会去搞一些有的没的。
很多人,在这种情况下,容易好大喜功,容易想要争取更大的胜利。
反观庞北,他不一样,他知道自己能取得多大的胜利。
而且不贪,他会慢慢跟对方玩,就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敌人放血,慢慢削弱,直到对方玩不起。
往往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邬政委按照庞北的计划,把传令兵叫来,让他去把旅部能调动的兵都集合在一起,按照庞北说的直奔大概五公里以外的李家河子。
随后,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一直等消息,直到快凌晨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邬政委拿着电话:“我是,你说。”
“报告政委,我是张大强啊!我们按照计划完美的堵住了敌人,但那伙人突然转向,他们突然放弃物资和武器,突然转道!我们发现的时候,他们早就没影了,我判断他们是冲着旅部过来的,一定要小心啊!”
邬政委微微一笑:“很好,张大强,你做得不错,把我们丢的东西都带回来,我给你和老詹记功!你们做得都非常好。”
“你们拿到东西之后不要乱跑,原地堵住敌人的后路,不要让他们从你们的方向跑掉!你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