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就别说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也浪费不起,每多浪费一天,外头都不知有多少人在战争中死去。
你安排了这么多,总不会是将我引过来,就为了问一问外头发生了什么吧?
我也不管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问的问题,我们已经回答了,那现在该轮到你回答了。”
徐贞观一惊,桌子底下忙用脚轻轻踢他,一个劲瞪眼睛:
你怎么这么和先祖说话?
赵都安假装没看见,只盯着徐太祖,大有一副黄毛进家门,威逼胁迫老岳父的感觉……
不同于徐贞观辈分上太小,张衍一以晚辈自居,赵都安身为穿越者,对这个世界的人没有那么多尊敬,他信奉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老徐似乎帮助了他很多,也算是他修行路上的师父,但赵都安心中并没有太多感激的情绪。
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名老拳师的安排。
而作为被安排的人,他当然有理由愤怒。
“我知道,我之所以踏入皇室的修行路,很可能有你的引导,龙魄之所以时隔六百年找上我,也必是你的授意。
裴念奴跟着我一路走来,如今想来,也更像是你提早安排在我身边的一双眼睛,包括拓跋微之,也是你在六百年前安排好的,专门在等我的一手棋。”
赵都安身体微微前倾,死死盯着徐太祖,平静说道:
“我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个想做棋手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想将我当做棋子。
坦白讲,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你是贞观的先祖,我可以看在她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这些,但我今天来到这里,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安静。
夕阳西下,石桌旁,徐贞观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赵都安此刻竟如此强势。
这一刻,女帝忽然心有所悟,是了,自己这一行人来到这里,每个人都有着目的。
自己是为了确认太祖生死,寻找击败佛门的方法。
张衍一是为了寻求成为“人仙”的途径。
拓跋微之与裴念奴作为工具人,是在执行许多年前先祖教给她们的任务。
而赵都安……
他要的,是一个答案,一个解开他身世之谜,解开一切“安排”的答案。
念及此,徐贞观看向他的目光柔和起来。
然后,她很认真地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冒犯的举动,她坐在了赵都安身边,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握住了他的左手,目光平静地望向自家先祖。
就像一种无声的站队和表态。
徐太祖迎着君臣二人“逼问”的视线,神色平静。
他缓缓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我有一个故事,你们想不想听?”
“什么故事?”赵都安心中一动,问道:“关于你?”
徐太祖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望向院子外头火红的夕阳,似乎陷入回忆:
“一个,关于一千年前,摩耶行者的故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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