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的人、假护送的人、追捕的人……都是我赵都安的属下。
这一局,徐敬瑭怎么打?
很快,目送宋进喜离开。
芸夕返回裁缝铺屋内,镜子前,吴伶动用“戏神”术法,已成功将赵珂儿画成了另外一个人。
“事不宜迟,我们该动身了。”
芸夕道,将包袱丢过去:
“看下哪些东西可能会暴露身份,哪些不会。”
赵珂儿下意识接住包袱,打开,看到自己遗落的诸多物件,不禁恍然:
这群人真贴心,把东西都给自己取来了。
……
……
在慕王府的刻意压制下,赵珂儿的失踪并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只有三支队伍,不断向北,时间一点点过去,聂玉蓉的传讯纸鹤中,却始终没有带来好消息。
永嘉城。
府衙后衙。
身材略有些矮,蓄着络腮胡,气势却雄浑慑人的赵师雄在房间中踱步。
高大丰满,身材曼妙的公孙坐在桌旁,忍不住道:
“老爷,不能回去!徐敬瑭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之前东线那边求援,慕王就下令咱们不得动弹!如今,又发信来,要你留下兵马在城中,孤身火速赶回去!这绝对有陷阱!”
赵师雄脚步顿住,扭头看着妻子,扬天长叹:
“我何尝不明白?这是慕王对我起疑?但我不确定,他召我回去,究竟是想对我动手,还是一次试探,若我不应召回去,只怕更要令他生疑!”
夫妻二人之间,圆桌上,放着一枚令牌。
几天前,南边送来王爷令牌,急召赵师雄回归。
恰好北边的袁锋,不知怎么就那么巧,恰在此时在永嘉河旁摆出进攻架势。
赵师雄本就迟疑,担心凶险,恰好以应战暂时走不开为名义,拖了拖。
但拖本就有极限,一旦拖延的日子久了,也就坐实了他抗拒召回的罪名。
“归根结底,还是那小贼赵都安,好生歹毒!”
赵师雄愤然骂道:
“哪里能想到,他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栽赃嫁祸,离间我与慕王?!
无怪乎当初庄太傅屡次与我提及,此人歹毒,心黑手狠,手段肮脏,狡诈多变……后来,庄太傅都栽入此人之手。
我原本还不怎么相信,只以为是那伪帝的手段,此人只是执行。
如今看来……唉!”
那一晚,赵师雄收到空白的信函后,立即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无可奈何,只能急忙主动送信回去,试图抢先一步将一切告知徐敬瑭,避免对方起疑。
但显而易见,从后续的变化看,自己的努力收效甚微。
公孙咬牙道:
“慕王多疑,若是明主,这区区卑劣栽赃,也不会起效。”
赵师雄摇头苦笑:
“我知徐敬瑭并非仁君,但他虽有千般不好,但总归比那弑父杀兄的伪帝好的多。”
顿了顿,这名边关大将沉声道:
“我想要回去,也不只是担心误会扩大,更因珂儿还在徐敬瑭手中,若我不归,只怕珂儿会受委屈。”
公孙当即闭嘴,不再多说。
公孙乃是赵师雄的第二任妻子,赵珂并不是她的女儿,二者是后妈和继女的关系。
因此,公孙很注意分寸,知道涉及赵珂的安危,自己已不能再劝。
恰在此刻。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伴随叩门:
“将军!小姐……小姐来了!”
屋内夫妻二人愣了下,赵师雄几步上前,双手拽开门扇,盯着门外亲卫:
“你说谁来了?”
亲卫道:“是小姐!珂儿小姐!有几个来历不明的江湖人,护送着小姐潜入城,直接来了府衙外头,要见您。”
……
少顷。
“爹!”
赵珂儿甫一踏入府衙内堂,望见了站在门口的父亲和二娘,眼睛一下红了,发出一声哀啼,如乳燕投林般,一头扎入父亲怀抱。
一行人北上之路,有惊无险,但难免风餐露宿。
赵珂儿身为将军府独女,哪里受过这么多苦?此刻披着斗篷,脸都消瘦了一大圈。
看到父亲,终于不再担惊受怕,泪水如开了闸,完全止不住。
赵师雄先是大惊,等见女儿这般,更是无比心疼。
先是好生一番安抚,才询问情况。
“爹,那徐敬瑭知道您和朝廷的事了,准备对付您!还要抓女儿去泄愤!”
赵珂儿冷静下来,开始大声哭诉,将自己的经历飞快说了一遍。
听到慕王府增加人监视女儿,后来又要玷污……赵师雄堂堂边军大将,气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