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贫僧……”戒律堂首座竭力扭转头颅,试图求饶。
徐贞观眸中掠过一抹细细的剑光。
天地明亮。
只是一瞬间,门外跪地的上百名分属不同势力的杀手,头颅整齐地被切断,如镰刀收割秋天的麦穗一般简单容易。
一地尸骸,这就是天人武神的伟力。
嘶……赵都安轻轻吸了口气:“陛下,你……”
徐贞观转回头来,看向他,刹那间,她脸上冰寒的霜雪融化了,女帝眉眼含情,笑如春风:
“他们敢伤你,便都该死。”
嘶……这女霸总包养小娇夫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晋升了是不一样哈,刚才威严高贵的样子,好像这几天下不来床,动不动喊停的人不是你一样……
赵都安无声松了口气,挤眉弄眼挑眉毛:“那接下来……”
徐贞观收敛笑容,望向花海之外,磅礴神识席卷方圆:
“朕去杀几个人,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不是,我感觉你在占我便宜,但没有证据……赵都安张了张嘴,目送女帝持剑,冲天而去。
……
……
“他们要走!怎么办?拦还是不拦?”
金简目睹花海远处气柱消散,回过头来,镜片后眼睛瞪大。
只见以邋遢老道为首的法神派术士掉头就跑,速度奇快。
将自己用法器鼓捣成机甲战士的公输天元头疼地望着跑的漫山遍野的一群术士:
“这么多人,就咱们两人,如何阻拦?罢了,何况,我们的目的,也不是抓这群人……咦。”
正说着,公输天元突然看到,一道白衣飘飘,如画中仙子的身影突兀出现。
“陛下?!”
小胖子神官吓了一个哆嗦,他对女帝有阴影,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金简飘然落地,好奇地打量一身素色衣裙,仿佛没有变化,又仿佛换了个人的虞国女帝:
“金简参见陛下。”
她虽然有点呆,但不傻,明白基本礼数。
“你们为何出现在这?”徐贞观好奇询问。
公输天元忙道:“我等为救驾前……”
金简心直口快:
“师尊写信,要我们来救走赵都安,免得他被杀了,我们两个,和大师兄,二师姐一起来的。”
公输天元气坏了,心说师妹果然是个坏事的,话都不会说。
张天师下法旨,救援赵都安?
徐贞观眸光一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等会回去找赵都安询问,这家伙果然与张衍一不干不净……
以前,她为君,他为臣,因涉及张衍一,便没有去仔细问。
现在有必要问清楚了。
“朕知道了,赵卿乃我皇室夫婿,既是保护他,倒也与救驾差别不大,朕回京后,会向张天师道谢。至于赵卿安危,有朕庇护,就不劳烦张天师了。”
徐贞观不咸不淡丢下一句。
旋即手中太阿剑轻轻一挥。
“噗!”
远处,已经四散疯狂逃窜出一段距离的法神派术士同时栽倒,邋遢老道扑在地上,鲜血渐渐从尸体下流出,他脸上兀自带着惊恐。
杀人如割草。
金简和公输天元愣愣地看着女帝飞走,呆了呆。
“这就都死了?”
金简眼神羡慕,心想陛下真厉害。
“皇家夫婿……陛下说赵兄是皇夫?这是给名分了?赵兄不愧吾辈楷模,我今生若能得赵兄本领十之三四,此生无憾了!”
公输天元一脸向往,激动崇拜,化身小迷弟。
……
“玉袖参见陛下。恭贺陛下晋级天人境界。”
官道石碑旁,天师府二弟子恭敬地稽首,朝从天而降的白衣女帝行礼。
“朕已从金简口中,得知你等来意,退去吧,赵卿安危自有朕庇护。”徐贞观俯瞰气质素雅,腰悬青玉剑的玉袖。
“……可是……”玉袖面露迟疑,她还想抗争一下:“天师法旨……”
“没有可是。”徐贞观粗暴打断,身形掠向远处骑马逃走的白衣门术士:
“不是商量,是通知。”
玉袖深吸口气:“……是。”
抬起头来,却见远处血光大作,那群术士实力不俗,她应对起来也觉头疼,但面对一位新晋天人的绞杀,不会有任何活路。
“赵都安……能令师尊和陛下争抢的男子,究竟是何等风采?”
玉袖抿了抿嘴唇,有点好奇了。
……
……
荒野的山林中。
钟判盘膝坐在自己的马车旁,赤红大剑刺入身旁泥土,他正捏着一个瓷瓶,将疗伤的药粉倒在胸前的伤口上。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