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情报真假,都要派人去看看。如果张义真的受伤,机会难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击杀!”
通信兵:“大泽少佐.”
大泽侃次郎显然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挥手让通信兵退下,伸出一只手拿起了电话听筒,拨了两个号,语气冷酷地说:
“秋水君,马上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秋水君很快敲门进来,大泽侃次郎将目光聚在他脸上,顿了会儿,才说:“你哥哥在洛阳的行动——”
秋水君注视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他的眼眸里增添了些期待的神采。
大泽侃次郎接着说:“行动失败了。”
说这话的时候,大泽侃次郎的语气比较特殊,秋水君马上明白了,他目光里闪过一丝难过:“是全尸吗?”
大泽侃次郎没有说话,拿起一旁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秋水君见他没说话,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蹙着眉又问了句:“打烂了?”
“应该凶多吉少。”大泽侃次郎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沉痛,将电报递给他,“这是他的绝笔,或许他已经玉石俱焚,杀身成仁,成了帝国的英雄。”
秋水一目几行,迅速看完电报,沉声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要将他的骨灰带回家乡。”
大泽侃次郎见他如此,叹了口气,安慰道:“别难过,等我们占领了洛阳,一定会找到他的尸首的,那个时候,我们不仅要隆重地纪念我们的英雄,还要血债血偿,让该死的支那人付出惨痛代价。”
秋水咬牙切齿:“一定的,血债血偿,赶尽杀绝!”
大泽侃次郎看着他点了点头,针对这个话题没再说什么。他喝了口水,然后直奔这次的任务:“这次任务时间紧,你需要连夜动身,去洛阳。”
“嗨!有什么需要带的?我这就准备。”
大泽侃次郎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说:“默记。”
“明白。”
接着,大泽侃次郎拿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纸推到秋水面前,说:“记住这个地方。”
秋水认真看着上面的字,过了一会,点头表示记住了。
大泽侃次郎点点头,又指了指纸张下面的一行字:“地址后面的话,是接头用的。”
秋水又细细看了一眼:“都记住了。”
见他已经记下,大泽侃次郎掏出火机,点燃了那张纸,然后将他丢进烟灰缸里:“秋水君,我任命你为洛阳机关机关长,你和流萤接头后,要借助她的力量,迅速查清刺杀行动的整个过程,打探清楚张义到底有没有受伤,他住在哪里,伺机寻找一切下手的机会。”
秋水喜出望外:“是。”
“打探到确凿情报,立刻向我汇报,我会派遣新的人手支援你。”
“嗨,卑职保证完成任务。”
兔落乌升,又是新的一天。
入夏以来,空气中多了一丝燥热,但昨晚下了一场小雨,天气温润。
一大早,战区司令部的国字脸和小白脸又来了。
这回,有了战区司令的电话,李慕林热情接待了两人。
寒暄过后,两人直奔审讯室。
他们的目标自然是梁福。
估计两人知道审讯室里装有窃听器,便将梁福请到了会议室。
张义刚吃过早饭,这会正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在《豫州新闻》上他看到了一则寻人启事。
在寻人启事的一侧另有一篇文章,那里只有他才能读懂的暗语,是郑呼和暗中发出的信息。
看完报纸,张义正准备去审讯室继续提审肖锐,就见副站长李慕林敲门进来:“张处长,战区司令部的人又来了,汤首长亲自打的电话,拒绝不了。”
张义摇摇头,所谓的汤司令即是第一战区副首长兼三十一集团军总、首长。在豫州遭受水、旱、蝗灾的情况下,作为最高、长官,非但不组织救灾,反而横征暴敛,到处搜刮百姓钱粮、强拉壮丁,搞得民不聊生,老百姓将其称之为“四害”之一。
这厮横征暴敛不说,还指使亲信套购黄金,大搞投机生意,民众苦不堪言,甚至地方上流传着“宁愿日本鬼子要烧杀,也不要汤某人来驻扎”的说话,可见这个大害虫有多丧心病狂。
见张义不说话,李慕林神秘地笑笑:“这两个家伙看似谨慎,实则笨到家了,他们难道不知道军统机关里面到处都是窃听器嘛。”顿了顿,他掏出一串钥匙,笑着问:“张处长,你就不好奇他们谈些什么?”
张义看了他一眼:“闲着无事,看看热闹也无妨。”
李慕林笑着点头,带着张义出了办公室,穿过走廊,停在监听室门口。他四下看了看,用钥匙将门打开,邀请张义进去后,迅速回身将在里面把门锁死。然后,走到空着的工作台边坐下,拿起面前的耳机戴在头上,又在工作台的一部特殊电话上拨了几个号码,调式了一会耳机上的转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