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宋慎之缓缓摇头,“往后,别再提这茬。放过南雁姑娘,就是积德了。”
宋元久道,“儿子说的是,不该让那样好的姑娘跟着咱家吃苦受累。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生才对。”
宋夫人掩面细碎哭泣,伸手握住宋慎之的手,说不出话来。
宋慎之红着眼眶笑了笑,“母亲,别难过,我没事。”
说着没事,他却辗转反侧,整宿无眠到天亮。
宋慎之想好了,一会儿跟南雁道个谢,请她往后不必再来了。
见不到她,是钝刀子割肉,生疼。见到她,却是剜心。
他不怕疼。
他只是不想在彼此最深的绝望里,再添上一把剜入骨髓的绝望之刃。
不如,就此别过。让那痛,只痛他一人便好。
可那日,南雁本就没来。
宋慎之的心空了一大截。
此后的日子,如同被抽走了魂魄般缓慢流淌。晨昏交替,草木枯荣,庭前那株老银杏的叶子由青转黄,又簌簌落尽,覆满了石阶。
南雁一直没再来过……两个月的光阴,竟像隔了半世般漫长。
宋慎之起初是暗自松了口气的,不必再日日面对那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的折磨。
然这口气尚未真正舒展开来,一种更深、更空茫的失落便如同跗骨之蛆,悄无声息地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