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二叔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刘十九若是前往大元,必会死在路上。”
“若他不去大元,有淮南王撑腰也没用,届时老夫就算舍弃两个属国,也要将他造反的罪名做实。”
“届时天帝也别想保他,敢欺负老夫的,的……的侄女,就用命来还吧,我梦千秋说到做到。”
“二叔……呜呜,我想要抓活的。”仙若芸哭诉道。“我要将她在我身上做的事,加倍还给他,让他生不如死。”
“他,他,他真的欺负你了?”梦千秋唇角微微抖动,眼中闪烁着冷芒。
“他没有对我那样,可比那样还要欺负人……呜呜呜……他每天都说我丑,说我有赘肉,说我皮肤暗淡……”
“他还掐我的脸,一直让我的脸肿着,说这样面相好,不克夫,他还……呜呜呜……”
仙若芸实在说不下去了,呜呜痛哭起来。
看着梦千秋笑的合不拢嘴,却又不敢出声,还要抚着仙若芸的后背,悄声安慰的样子,仙若风露出艳羡之色。
他发现梦千秋对仙若芸的关心,已经远远超出叔侄的关系,很多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仙若芸不是北城王的私生女,而是他梦千秋的。
……
南诏没了北地兵马的支持,刘十九靠着陈德修与陈思妤为内应,外加晋王的关系,前后用了不到一月时间,就得到了南诏二郡。
随后刘十九按照约定,放过了陈德修四兄弟的子嗣,将陈家其余族人一千余口,尽皆枭首示众。
陈思妤带着刘旭前往了北凉,在江陵关见到了陈宣礼。
此时的陈宣礼已经病入膏肓,临死之时清醒过来,拉着陈思妤的手,并未责怪陈思妤帮助刘十九,而是反复叮嘱她不要想着报仇,不要让刘旭踏入朝堂。
让他们去北凉做个平头百姓,不要牵扯任何纷争,平平安安活下去就好。
他临死时没有责骂刘十九,也没有一丝悔意,只是最后不甘的大吼一句。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然后便咽了气。
因为陈思妤的关系,陈宣礼成为陈家第二位得以入土为安的人,第一位是陈宣义,是陈德修保住了他。
剩下的陈家所有人,皆被焚烧成灰,滋养了大地,就连以前的坟茔,都被夷为平地。
曾经在南诏风光无两,犹如土皇帝一般的陈家,被刘十九以卖国贼的罪名,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当刘十九收拾完南诏的烂摊子后,回到京城时,已是二月中旬。
西域那边已被雅江等人平定,虽没能攻下达塔三国,但三国精锐大部分都被留在了西域,想要攻取三国只是时间的问题。
“王爷,您可回来了。”郎茂才将刘十九迎进皇宫,感慨道。
“张师爷挑选了好几个适合登基坐殿的黄道吉日,您没回来,只好推迟了,眼下最早的就是三月三了。”
“张师爷能选出什么好日子,他那点本事都不如本王算得准。”刘十九将大氅递给了小白子,边走边道。
“小时候最不喜欢两个日子,一个三月一,一个九月一,登基坐殿也不是什么好活,九月太远,就选三月一吧。”
“郎兄,你去安排吧,一切从简,不得劳民伤财,我这段时间要闭关修炼,不是大事不要来打扰我。”
“王爷,您即将登基称帝,不能在与我们称兄道弟了,这样有失体统。”
“体什么统?”刘十九白了郎茂才一眼,回身看向跟在身后的众臣,严肃道。
“本王不会摆臭架子给你们看,你们也不许摆架子给老百姓看。”
“我们的身份不是用来显摆的,是为了服务百姓,是为能让百姓过得更好而存在的。”
“若是我们的存在成为百姓的负担,我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若有谁不愿意,尽早说出来,本王按功给他一笔银子,让他去云中城,享一辈子荣华富贵。”
“谁要想占着茅坑不拉屎,靠着官位敛财耍威风,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微臣谨记王爷教诲!”郎茂才高呼一声,众人纷纷响应。
“臣等谨记王爷教诲!”
“好了,本王知道你们辛劳,都去忙吧。”这里大部分都是熟人,刘十九也不忍心说的太过,可不敲打一番,若真出了事,更加难办。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
这个皇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快乐,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责任。
“今晚本王请客,在武英殿摆家宴,你们都来,我们不醉不归。”
听闻此言,众臣高呼万岁,刘十九笑着向后宫走去,刚进宫门,顾疏影便带着众女迎上前来。
“臣妾见过殿下。”顾疏影裣衽一礼。“殿下一切安好吗?”
“好,都好。”刘十九扶起顾疏影,笑道。“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