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红听到门口的动静,从厨房里出来,边擦手边笑着迎上去,
满怀希望地问道:“龙远,怎么样?卓景然带你去见恒远了吗?
恒远同意你们回去上班吗?”
杜月红想来,事隔多日,白恒远就算对他们有气,也该消了。
他们找卓景然当中间人,就是给白恒华递梯子。
白恒远是个懂事的,就该顺着梯子下来。
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还能真一辈 子老死不相往来?
白子骏,白子杰,白子诺纷纷站起来,殷切地看着父亲。
自从被小叔赶出公司后,他们已经在家闲了好多天,闲得身上都要长毛了。
白龙远斜了杜月红一眼,阴沉着脸,越过杜月红往屋里走,
母子四人见白龙远板着脸一言不发,知道事情不顺利,一个个失望的坐了回去。
杜月红将白龙远脱下的鞋子摆正,关上门,跟着来到客厅,坐到白龙远的对面,
焦急地说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句话呀。一问一个不吭声,你是要急死人吗?”
白子诺见母亲吼父亲,父亲的脸愈发难看,赶忙起身给父亲倒一杯茶,
打圆场道:“爸,先口茶。妈,我爸刚进屋,你等他喘口气儿。”
杜月红抬头瞪女儿一眼 ,刚想怼回去,
身边的白子杰拉了拉母亲的手,示意母亲不要说话,附和道 :“就是,让我爸先喝口茶 。”
见儿子、女儿为自己说话,白龙远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伸手接过茶杯,咕噜咕噜边连喝几口水,心里的气才顺了,
白龙远将茶子放到茶几上,说道 :“今天运气不好,顾汐童那贱人在,那贱人不愿意帮咱们,没谈成。”
说着,白龙远将办公室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一遍,将所有的不是全推到顾汐童身上 。
白龙远厌恶顾汐童,更看不起卓景然,一个大男人,事事听老婆的,像什么男人?
末了,白龙远说道 :“我看就是顾汐童那贱人拾掇恒远,恒远才这么不待见家里人。”
白子骏重重地拍一下沙发扶手,咬牙切齿道 :“我早看那女人不顺眼了。
找人揍她一顿,让她知道乱嚼舌根的下场。”
白子杰附和道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跟她来顿狠的,让她记一辈子。”
白子诺满脸担忧的问道:“这样能行吗?少夫人平时出门有保镖跟着,平常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白子骏摇摇头,“子诺的消息不准,我打听过来了,那一家子,就顾汐童嫌弃带保镖麻烦,出门从不带保镖。
我找几个兄弟,趁她落单的时候下手。保准能成。”
白子骏信心十足。
白子杰知道,大哥在外有帮吃喝玩乐,打架斗殴的朋友 。
更重要的是,这事成了,他捡现成的,这事不 成,他没有损失。
于是怂恿道:“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试试。”
“你懂什么?就试试!”杜月红吼了二儿子一句,转头看向大儿子,
不放心地问道:“子骏 ,你那些兄弟靠谱吗?
要不,这事你别插手,交给妈来处理。”
杜月红担心儿子出事,不想儿子以身犯险。
“你处理?你能行吗?”
白子骏回头看向母亲,对母亲的能力表示质疑。
“小瞧你妈?我能将白恒远丢出去十几年,还收拾不了一个贱人? ”
说到白恒远,杜月红的怒气奔涌而出,看着白龙远抱怨道 :“要是你当初听我的。
不将那孽障接回来,会有今天的事?
你顾念那点兄弟情,你把他当兄弟,人家把你当兄弟了吗?”
当初白龙远要接白恒远回来,杜月红竭力反对,
白龙远说杜月红头发长,见识短,执意将白恒远接回来。
白子骏赞成母亲的说法,“就是,白恒远要是不回来,锦江集团就是咱们自己的,哪有白恒远什么事?”
白子骏连小叔都不喊,直呼白恒远的大名。
白子诺说道:“锦江集团是小叔出钱建的,小叔要是不回来,也没有锦江集团呀。”
白子诺就事论事,说话的声音很小。
“你个傻缺,到现在还看不出来?
那孽障教几个崽儿学武术,跟卓家人混熟了,占了先机,才得那一家子的优待。
你还真以为建公司的钱是孽障出的?那么多钱,他出得起吗?
一天带着几个娃娃舞刀弄枪,就是给他一百块钱一天,那 才多少钱?”
杜月红白了女儿一眼,满脸嫌弃地说道。
白子诺遭到母亲的鄙夷,难堪地垂下头,不再说话。
杜月红强势惯了,并不觉得自己说话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