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点燃。
如同濒死的饿狼。
…………
方源放下空杯。
幽蓝的火焰,似乎还在他眼底残留。
灼烧的痛感退去,取而代之的。
是胃里翻腾的暖意。
和……更深的空虚。
“不够……”
他低声自语。
这点能量,连塞牙缝都不够。
那“黑洞”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他需要更多,更多王者的血肉。
以及更多精纯的能量!
他起身。
准备离开这嘈杂污秽之地。
“吱呀——”
破旧的木门。
被粗暴地推开。
几个浑身散发着血腥和汗臭的身影。
堵住了门口。
为首的铁手,独臂缠着渗血的绷带。
另一只完好的手。
拎着一柄缺口遍布的厚背砍刀。
刀刃。
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黑红色血痂。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
如同饿狼。
死死锁定了吧台边。
那个苍白英俊。
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西装身影。
“朋友……”
铁手的声音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借点东西……”
方源脚步未停,仿佛没听见。
径直朝门口走去。
“站住!”
刀疤脸猛地踏前一步。
手中淬毒的匕首,闪烁着幽绿的光。
“耳朵聋了?”
“我们老大……”
他话未说完。
方源已与他擦肩而过。
“找死!”
刀疤脸眼中凶光爆射。
匕首毒蛇般刺向方源肋下!
快!
狠!
毒!
角度刁钻!
这是无数次生死搏杀练就的杀招!
匕首刺破空气。
带起微弱的尖啸。
眼看就要捅入那身黑色风衣中……
一只苍白的手。
如同鬼魅般探出。
后发。
先至。
精准地。
扣住了刀疤脸握匕的手腕!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清晰响起。
刀疤脸脸上的凶悍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
是极致的痛苦和……茫然。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手腕。
已被那只苍白的手。
如同捏碎一根朽木。
轻松。
捏碎!
匕首“当啷”坠地。
“啊——!”
凄厉的惨叫,刚刚冲出喉咙。
便戛然而止!
那只苍白的手,顺势而上。
如同抚摸情人般。
轻柔地,抓握刀疤脸的脸。
“噗嗤……”
微不可察的轻响。
刀疤脸的头颅,似西瓜般绽开。
场面………极度血腥。
“扑通……”
“滋滋滋……”
无头的尸体,喷射着温热的血泉。
轰然倒下。
溅起满地污秽。
整个过程,简单得如同幻觉。
从刀疤脸出手。
到头颅落地。
似戏剧般简单、优雅、毫不拖泥带水。
酒吧里。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喧嚣,戛然而止。
划拳的。
叫骂的。
调笑的。
全都僵在原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
惊恐地看着门口。
那个依旧平静。
连风衣褶皱都没乱的苍白男人。
铁手瞳孔缩成了针尖。
握着砍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冷汗。
瞬间浸透后背。
“变……变态……”
他身后。
一个年轻的佣兵。
牙齿打颤,裤裆瞬间湿透,浓重的骚味弥漫开来。
方源的目光。
终于落在了铁手身上。
平静,漠然。
如同看着……一堆垃圾。
“借什么?”
他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刚刚饮过烈酒的沙哑。
却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