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窟(立三佛洞)设计严谨,造像组合完整,北壁中央立佛像高15.5米,臂膀宽阔、身躯雄壮,身披千佛袈裟,气宇轩昂,高肉髻,面颊丰圆,鼻梁高挺,浑厚质朴。东西壁的胁侍佛像对应而立,端庄肃穆,与主尊共同构成了三世佛格局。东侧胁佛头顶华盖,面庞浑圆,体魄伟岸。主佛与胁侍佛之间,雕有胁侍菩萨和十大弟子像。我们看到,左胁菩萨头戴花冠,秀丽典雅。上端五弟子雕刻,俱为西域人特征,或提瓶静立,或拈花微笑,或闭目倾听,或若有所悟,或喜从心生,鬼斧神工,令人叹绝。这种以主尊大佛为中心,两侧胁侍佛、菩萨、弟子对称布局,大小区分,成双成对的组合方式,形成了一幅尊卑有序、构图完整的经典画面,营造出极其神圣、庄严的宗教气氛。第18窟窟门西侧有造像题记《大茹茹造像记》,是北魏正光四年柔然可汗南侵平城时,柔然族皇后前来游览武州山石窟寺所留。
第十九窟(宝生佛洞)以三世佛为主像,主尊高16.8米,是云冈石窟雕刻中的第二大佛像。第19窟由中央主窟和两侧附洞三个洞窟组成,主窟由中央崖壁向内开凿,下辟窟门,上开明窗,窟内呈平面椭圆形,向上为穹窿顶。在两侧“八”字形的崖面,各开凿一座与主洞窟形制相同的较小洞窟,这样就形成了具有对称结构的洞窟布局,并成为昙曜五窟中规模最大、洞窟形制最为特殊的洞窟。由于中央主洞外壁后退,较同期开凿的昙曜五窟外壁北移了约5米,因此有学者推测洞窟开凿时发生崩塌,被迫后移重建而成。
第19窟主佛像结跏趺坐,佛像耳轮齐肩,下颌崩毁,着袒右肩袈裟,轻薄贴体,衣纹简洁明快。佛像右手举胸施无畏印,左手掌心向上握法衣于膝上,以表达佛法的无畏与传承。窟外东西耳洞中,各雕刻一尊倚坐佛像,西耳洞佛像,耳廓宽大垂肩,体魄挺拔劲健。这种分窟安置三世佛的布局设计,既有变化,又显庄严,是北朝石窟形制的新创举。
第二十窟(白佛爷洞)是云冈早期开凿的昙曜五窟之一,亦为大像窟,位在五窟西端。由于前立壁的崩塌,使得佛像显露在外,故而又称露天大佛,清末民初称为“大露佛”。前立壁的崩塌的时代,据窟前考古推证,约在北魏当年。辽时建有木构窟檐,后毁于兵火。
露天大佛高约13.7米,端坐于石台座之上。佛首磨光肉髻,方圆面相,广额丰颐,眉眼细长,鼻梁挺直,大耳垂肩;眉间施白毫,嘴唇略薄,唇上、下巴有八字胡须。眼中瞳孔为琉璃镶嵌,大约是在辽代安装。佛身挺拔壮硕,两肩宽厚,着袒右肩式袈裟。袈裟质地厚重,衣褶自然流畅,具有犍陀罗造像遗风。大佛内衣轻薄贴体,整体疏密得当,雕刻工艺精湛。大佛神情庄严,慈祥泰然,结跏趺坐,双手于腹间相会叠加,呈禅定手印。可惜手部与双腿风雨侵蚀,雕饰全无。但是大佛姿态雄伟,气宇轩昂,生气勃勃,融合东西方雕塑艺术于一体,是兼备了佛陀“三十二相、八十种随形好”的造像珍品。
大佛身后,雕刻火焰纹圆形头光与舟形大背光,规范而有序,丰富而华美。背光外缘上角的飞天着菩萨服装,手捧莲蕾,身段微屈,双腿并拢,两脚赤裸,姿态端庄沉稳,形象稚拙古朴,是云冈石窟早期飞天的代表;背光内外的胡跪捧物的供养菩萨,戴花冠,饰耳珰,胳膊略细,衣纹密集,表现出虔诚敬奉的姿态,具有浓厚的异域气息。
大佛两侧,原本各有立佛、立菩萨,呈三世佛、五尊像布局,可惜今天仅有东壁一佛独立。东立佛高约9.5米,磨光肉髻,圆脸大耳,深目高鼻,着通肩式佛衣;右手举在胸前,施无畏印,左手握衣角下垂,跣足立于莲台之上。其衣纹雕刻与造像特征,极具西域艺术神韵。西壁立佛,大约当年与东立佛相对侍立,但早已坍塌无形,现在仅残留圆形头光和赤裸的双足及其莲台。
第20窟是云冈石窟最具代表性的旷世佳作,将拓跋鲜卑的剽悍与强大、粗犷与豪放、宽宏与睿智的民族精神表现的淋漓尽致、出神入化,给人以心灵的震撼。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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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曜五窟外景的西部洞窟群结束于魏孝文帝太和19年,孝文帝迁都洛阳,云冈皇家工程宣告结束,西部山崖成为民间造像的乐土。云冈西部中小石窟群从第二十一窟开始,向西延伸约240米,分布着近百个大大小小的洞窟。其主要洞窟25座,占到云冈主要洞窟的一半以上。这一窟群虽然数量较大,但多数洞窟规模狭小,布局多样,洞窟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