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以前虽然是副市长,但和郭冠中没有分管工作的交集,后者可以不来拜码头。
不久之前,张俊进了市委常委,不过很快就去了省城,刚回到市里没多久。
郭冠中所言也是事实。
张俊严厉的瞪了他一眼。
郭冠中不敢不从,只得放下手里的礼物,弯着腰走进门,从裤兜里掏出两只鞋套,套在自己脚上,这才走过来,也不敢坐,站在当地,向张俊道:
“张市长,之前在饭店,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从进门看到韩槿那一刻开始,郭冠中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这么晚了,韩槿还能在张俊家里,那她和张俊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不管韩槿是张俊的什么人,自己在饭店里对韩槿有过不恭敬的行为,又被张俊撞见,张俊肯定会对自己产生意见。
所以他今天晚上必须赶过来,解开张俊心里的这个结。
可惜的是,人的第一印象至关重要,人心里的成见,一旦要是形成了,那就犹如大山,很难改变。
张俊慢条斯理的说道:“幸好我是个官,还比你大那么一丢丢,不然的话,你是不是连我也一起打了?”
语气很轻,份量却重!
郭冠中浑身一抖,酒彻底醒了。
“不、不敢!”郭冠中尬笑道,“我就是喝多了,我平时不这样。”
张俊淡然的说道:“看一个官员的品行,看他是不是谦恭有礼,不能看他对待比他高的人物,要看他怎么对待普通人,怎么对待市井百姓!对高官卑微,对百姓耍威风!这可不是为官之道!你这么大个人,想必也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官。我说了你也未必听得进去。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请便吧!”
郭冠中凝滞无语,欲哭无泪!
他知道自己把张俊彻底的得罪狠了,汗颜无地的说道:“张市长教训得极是!我以后一定改正!请张市长有空多多指教,我一定多向张市长学习。”
张俊挥了挥手:“行了,你可以走了!”
郭冠中羞惭的离开。
韩槿关上房门,回到茶几边,坐在一张矮凳子上,继续削水果皮,嘟嘟道:
“哼!他居然还好意思来找你!哥,你做得对,这种人就不值得结交!”
今天是她生日,下班后特意换了条低胸连衣裙,低头削水果时,胸前的美好风光,若隐若现。
张俊轻轻碰了碰她的脚,提醒她注意。
韩槿倒也聪慧,马上意识到了,挺正了身子。
陈南松摸着下巴,眼望着天花板,沉吟道:“张俊,郭冠中这个人,难成大器,也难当大任,不知道他到底攀上了哪棵大树?居然有这么多人要选他上位?”
张俊心里想的是徐沛生。
毕竟徐沛生已经是省委常委,大佬之一,完全有理由在下面地市州培养自己的势力。
郭冠中平时表现一般般,在这个关键时刻,却抱上了徐沛生的大腿。
难道徐沛生识人不明?还是被郭冠中的假象所蒙蔽了?
从刚才那一幕,不难看出来,郭冠中的演技还是不错的,看人下菜碟的本事也是一流。
徐沛生远在省城,和郭冠中就算相识,顶多也就是偶尔见上一面,并不知道此人的人品性格到底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张俊并没有说出徐沛生的名字,因为他并不能确定,“陈老,那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办?”
“张俊,你刚才谈到了为官之道,无非就是用人之道,为国家选举栋梁之才,为人民推荐有德之士。”
“嗯,陈老所言,的确有道理。”
“张俊,我当然也明白,从管理学的角度,有一种说法是,权力不是对组织负责,也不是对人民负责,而是对权力的来源负责。谁提拔了你,你就得对谁负责。因此,我知道你的难处。”
“知我者,陈老也!”
“张俊,你自己看着办吧!正所谓凡事都有天安排!不管郭冠中最后能不能当上区长,都有一定的定数在里面。”
张俊并不相信玄学之言,对陈南松的话,并不深究。
临睡之前,张俊想着还是给徐沛生打个电话。
有些事情,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解释。
张俊拔通了徐沛生的电话。
徐沛生果然还没有入睡,接听电话后,语气轻松的说道:“张俊,有事吗?”
“徐书记,”张俊开门见山的道,“我特意了解了一下郭冠中这个人,发现此人有些不太靠谱,脾气十分暴躁,对上阿腴奉承,对下耀武扬威,人品和素质都很一般。”
“哦?”徐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