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鲔和李轶驻守洛阳,手下兵马三十万,离开长安,脱离赵萌、李松的掌控,倒也逍遥自在。
更始二年,冬,腊月二十三,小年。
长安城刚下过第三场雪,雪里掺着黄土,像老天爷往面条上撒了层脏糖霜。城墙上“更始”二字被风刮掉半边,“止”字冻成冰疙瘩,远远望去,活像给大汉朝竖了根中指。
李府密室,炭盆烧得通红,盆里却烤着两根玉米棒子——不是李松勤俭,是粮饷见底,实在烤不起炭。李松裹着棉被,棉被外再套一件甲胄,甲胄上别着一根鸡毛笔,远看像只炸毛的火鸡。案前摊着一张黄麻纸,标题八个字:
征调朱鲔将军东出函谷关奏疏
正文开头是“臣松言,朱鲔拥兵三十万于洛阳,威震一方,然久未出兵击贼,恐生后患”。
“啪!”他把鸡毛笔一摔,墨汁溅到侍卫阿旺脸上,阿旺瞬间从黄脸汉子变成昆仑奴。李松吼:“老子让你想计谋,你三天就给我憋出俩屁?”
阿旺委屈:“主公,朱大将军油盐不进,上次送美女他让人家教母猪接生,上上次送金子他熔了给马钉掌……”
“那就来点阳谋!”李松掰着手指,“要让他心甘情愿出兵,还要让天下人挑不出我毛病,最好再借赤眉刀砍他脑袋。一句话:杀人不粘血,借刀不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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