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的水静静地流淌着,水面上倒映着天空的乌云,使人更觉黯淡无光。
偶尔有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吹起片片落叶,。
河岸边,柳树低垂,枝条在风中无力地摆动。
城内街道上,人们行色匆匆,脸上写满了忧虑。
商家们纷纷关门闭户,昔日繁华的市集变得冷冷清清。
偶尔有几个行人走过,也是低头不语,仿佛害怕被这沉闷的气氛所吞噬。
整个长安城沉浸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汉王府显得格外安静,原本庄严肃穆的建筑此刻也透露出一丝忧伤。
林柔的面容带着明显的憔悴,她默默地在李信的房内守候,疲惫的神情透露出无尽的担忧。
那一日,李信在结束朝会回府途中,不幸遭遇了蒙面高手的突然袭击,被一掌重伤。
幸好,李家的飞卫英勇无畏,誓死保护,直至禁卫军及时赶到。
刺客眼见行刺无望,便迅速撤离远遁。
而在宫中太医对昏迷不醒的李信束手无策之际,李甄带着主动来见的盗夜老人来到了汉王府。
盗夜老人亲自查看了李信的伤势,并立即施展其深厚的内力为他疗伤,最终成功稳定了李信的伤情,使他得以保住性命。
此刻,李甄引领着盗夜老人进入房间。
她轻声地呼唤道:“娘,师公来了。”
林柔闻言,急忙起身,恭敬地向盗夜老人行礼道:“林柔见过老先生。近日因忙于照顾夫君,未能时常向您请安,还请老先生海涵。”
盗夜老人微笑着轻轻抬手,示意林柔不必多礼:“无需见外,你与舞儿情同姐妹,又对烨儿视如己出,我们早已是一家人了。”
林柔点头,表达着感激:“多谢老先生。不知老先生在府上是否住得习惯?”
盗夜老人微笑着回应:“嗯,住得很习惯。李信他今日情况如何?”
林柔忧心忡忡地回答:“还是老样子,一直昏睡,未曾醒来。”
盗夜老人见状,便宽慰道:“你不必太过担心。他虽然伤势严重,但性命无虞。等烨儿回来,用天地归元诀为他疗伤,他便会逐渐恢复的。”
林柔听后,心中稍感宽慰,说道:“我已经命人六百里加急送信给烨儿了,他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盗夜老人点头表示认可:“好,那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为他推功过血,以防伤势加重。”
林柔感激不已,说道:“多谢老先生。夫君就拜托给您了。”
盗夜老人摆了摆手,笑着说:“又说见外的话了。去吧,吃些东西,好好休息。这里有我照看,你放心吧。”
李甄也在一旁劝说道:“娘,咱们就听师公的,出去吧。爹也不希望你累坏了身子。”
林柔只好应下,转身离开去休息。
李信的遇刺事件犹如惊雷,瞬间席卷了整个长安城,使得朝廷陷入短暂的动荡之中。
经过商议,以尚书左仆射裴韬为首的朝中肱骨之臣联名上奏,恳请皇帝杨兴将远在洛阳的世子李裕召回长安。
实际上,即便没有皇帝的诏令,李裕也有刻不容缓的理由返回长安。
当他率领亲随抵达后,首先探望了受伤的父亲李信。
得知李裕归来的消息后,几位朝中重臣齐聚汉王府,急于求见这位年轻的世子。
李裕在汉王府的大堂内接见了他们。
经过一番礼节性的问候后,裴韬率先恳切进言:“世子殿下,目前我们内忧外患,朝廷上下亟需安定。请您担当大任,执掌朝政,以慰民心。”
然而,李裕却显得谦逊而犹豫:“裴尚书,我年纪轻轻,资历尚浅,怎能胜任领袖群臣的重任呢?”
裴韬听后,更加坚决地说:“形势逼人,殿下请不要再推辞。您忍心让汉王殿下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李裕面露为难之色,转而询问温礼:“温尚书,您如何看待此事?”
温礼神情庄重地回答:“殿下身为汉王世子,承袭王位,合乎礼制。您在洛阳留守期间,治理军政井井有条,政绩卓着。
臣以为,殿下接替汉王执掌朝政,是当下的最佳选择。”
其余大臣亦纷纷附和:“请世子执掌朝政。”
在经过短暂的深思熟虑后,李裕终于无奈地点头答应:“好吧,既然众位大臣如此信任,我便暂且替父亲执掌朝政,待他康复后再行归还。”
众大臣齐声称赞:“殿下英明!”
李裕的及时归来,如定海神针般迅速稳住了朝廷的动荡局势。
李烨率领亲随比李裕晚了三日才抵达长安。
进城后,他一刻没有耽搁,直接回府探望李信。
然而,在汉王府中,他意外地见到了盗夜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