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魁梧,手持一根沉甸甸的青铜棒槌,宛如山岳般稳固。
李烨望着战场上那位孔武有力的将领,转头向身旁的夏侯孟都问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大黑牛’牛全贵?”
夏侯孟都点了点头,回应道:“正是他。”
李烨撇了撇嘴,戏谑道:“放着城池不守,反而主动出击,真是一头笨‘牛’啊。”
夏侯孟都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两军对峙之际,牛全贵大声喝问:“何方宵小,竟敢侵犯我河间王的领地?”
李烨向夏侯孟都示意,后者挺身而出,一声大喝,声震四野:“牛全贵,你可还记得夏侯孟都否?”
牛全贵闻言,心中一惊,这才认出敌军中那位铁塔般的身影,正是夏侯孟都。他手中紧握一只镔铁长锤,威势逼人。
牛全贵回想起当年被夏侯孟都教训的往事,心中虽有些惧怕,但今日的他已非昨日可比。他手握重兵,武功也有所精进,自然不甘示弱。
于是,他故作镇定地回应道:“哦?原来是直罗城的夏侯城主。我听说你如今在太原李家的一位世族公子麾下效力,怎么?是混不下去了吗?这是打算来投奔我?”
夏侯孟都闻言大怒,喝斥道:“放屁!我乃镇国大将军李烨的亲卫军统领。今日奉命前来,便是要攻取你真定城。你若识相,便乖乖献城归降,否则我锤下不留情面!”
牛全贵性格火爆,自然不甘示弱,当即回应道:“哼!大言不惭!究竟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来吧,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夏侯孟都,手提一只重达九十六斤的镔铁长锤,威风凛凛;牛全贵,则手握一根粗如儿臂、长达近丈的青铜棒槌,气势汹汹。
此二人皆天生神力,善使重兵刃,有万夫不当之勇。
两军阵前,两员猛将拍马交锋,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只见那夏侯孟都舞动大锤,犹如泰山压卵一般,朝着牛全贵当头砸下。
牛全贵也不示弱,举起青铜棒槌,奋力招架。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火星四溅。
双方各自被震退数步,心中都暗自佩服对方的力气。
如此这般,两人大战了十数回合,难分胜负。
又斗了三四十回合,夏侯孟都渐渐占据上风。
他瞅准一个破绽,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大锤猛地向前一抡。
牛全贵躲闪不及,被大锤擦中胸口,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夏侯孟都趁机跳下马来,一把抓住牛全贵,将其生擒活捉。
李烨见状,果断指挥骑军如猛虎下山般趁势掩杀而来。
牛全贵所部在猛烈的冲击下瞬间溃散,将士们四散奔逃,狼狈至极。
李烨抓住战机,趁真定守将被擒、守军士气低落之际,迅速组织起攻城之战。
他的军队如潮水般汹涌,势不可挡。
不过半日工夫,真定城便在李烨所率领的右路军猛烈攻击下宣告失守。
城破之后,李烨并未急于入城,而是先行将俘虏的“大黑牛”牛全贵传来。
当牛全贵抵达中军大帐外时,李烨正忙于筹划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他目光坚定,声音洪亮地发布命令:“第五伯逾,你率本部精锐以恒山郡为基地,挥师南下,直指赵郡与襄国郡。此行务必以歼灭曹建充的兵力为主,攻城略地为次。”
第五伯逾毫不迟疑,高声回应:“喏!”
随后,李烨转向年轻的将领唐易:“唐易,你需驻守恒山郡,协助第五将军的行动,确保后方稳固。”
唐易同样恭敬地回答:“喏!”
然而,在这紧张部署之际,徐陵提出了他的担忧:“大将军,若第五将军过于深入,恐会触动冀州南部李弼的滑台营,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李烨微微一笑,挥手示意她不必过虑:“我已去信告知贵乡城的李弼……”
此时,亲卫入帐,打断了众人的对话:“大将军,已将战俘牛全贵带到。”
牛全贵正听得入神,被这突如其来的禀报打断,不免有些懊恼。
李烨见状,便不再继续先前的话题,转而吩咐道:“既如此,便将他带入帐中。罗灿,你率你的人马先行出发,自行攻打博陵郡。我率余部随后便会跟上。”
罗灿应声而出,恰好与进帐的牛全贵擦肩而过。
五花大绑的牛全贵被亲卫粗暴地推进中军大帐。
李烨并未下令松绑,只是平静地问道:“牛全贵,你被我军生擒,心中可有不服?”
牛全贵性格倔强,对李烨并不了解,只认为他是靠着家族势力才坐上大将军之位。
他粗声粗气地回应:“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又不是你亲自抓的我。”
这句话一出,帐内众将纷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