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谁能保证，李韩不再闹事？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清瘴草，也救不了他，不如把他扔在这里算了。”
“都行！”张阳又露出他玩味的小，拍了拍李韩的肩膀。“李韩，不是我不管你，但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你就跟在我们后面，听天由命吧！”
李韩咬着牙，狠狠瞪了林西一眼，却没敢反驳。
他现在中了瘴气，根本没力气反抗，只能任由张阳安排。
素晴看着眼前的一幕，虚弱地开口。
“谢谢你们……如果你们能找到幽髓花，不仅能救我，还能加固封印魔族余孽的阵眼，解决断魂岭的瘴气。只是……石窟深处有很多魔教余孽设下的陷阱，还有被咒术控制的异兽，你们一定要小心。”
王晓玥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瓶之前剩下的解毒药水，递给张阳。
“这瓶药水能暂时缓解瘴气的侵蚀，你先给李韩用上吧！”
张阳接过药水，脸上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
“谢谢晓玥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可没人注意到，他转身给李韩喂药水时，眼里闪过一丝笑。
赵凯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别废话了，赶紧走！有素晴姑娘指路，我们也能少走点弯路。张阳，你看好李韩，别让他拖我们后腿！”
张阳点了点头，扶着李韩跟在队伍后面，打开药水。
“我也怕中毒，我先喝一半，剩下的给你。”
“你……”李韩怒瞪着张阳，却说不出话。
——不错了！
——就是，给他喝就不错了。
——反正他都中毒了，张阳还好好的，预防为主。
——就是，总不能两个都死。
——李韩可以死了，真的，没见过这么烦的。
李韩喝了解毒药水后，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依旧没什么力气。
素晴走在队伍最前面，纤细的身影在幽蓝灯笼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她每走一步都要扶一下旁边的骨墙，显然，残存的灵力已经支撑不了太久。
众人紧随其后，脚下的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踩上去偶尔会发出“咯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回廊里格外刺耳。
吃了清瘴草的众人气息平稳，可随着不断深入，长廊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原本混杂着腐朽与檀香的气息，渐渐被一股浓郁的阴冷感取代。
两侧骨墙上的骷髅灯笼光芒忽明忽暗，灯笼里的幽蓝火焰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嵌在骨墙上的头颅骷髅，眼眶空洞地对着众人，竟让人莫名觉得那些空洞的眼神里藏着一丝怨毒。
“不对劲。”林西突然停下脚步，手电扫过身旁的骨墙。“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骸骨好像在盯着我们看？”
她的话刚说完，骨墙上就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比之前的声音更加清晰，像是有骸骨在骨墙里蠕动。
赵凯下意识地往林西身边靠了靠，握紧登山杖的手沁出了冷汗。
“别、别吓唬人啊，不就是一堆骨头吗，怎么可能盯着我们看？”
他的话音刚落，身旁一具嵌在骨墙上的兽骨突然动了一下，原本咬合紧密的骨骼微微错开，露出一道细小的缝隙，缝隙里似乎有黑色的雾气在隐隐流动。
周莉莉吓得“啊”了一声，死死抱住吴清泉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
“动、动了！那骨头真的动了！”
——我靠！
——我艹！
——我刚才好像也看到兽骨动了！
——我也看到了。
——都看到了，肯定是动了。
——这地方也太邪门了！
——骨头墙里不会藏着什么东西吧？
——周莉莉太能喊了，我心脏病都要被她吓出来了！
——还好，只是胆小。
——是啊，有李韩在，我觉得胆小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张阳和李韩还在后面呢！
——他们也看到了！
陈落雪举着手电，死死盯着那具动过的兽骨，语气凝重。
“不是错觉，这些骸骨确实有问题。素晴姑娘，这骨殖回廊里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素晴回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
她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嘴角的黑血又多了几分。
“是、是怨念……这些都是战死的灵族族人和神兽的遗骸，三千年了，他们的怨念一直被封印在骨墙里，受瘴气和咒术的影响，怨念越来越重，现在，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怨念？”王晓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就是……能伤人的那种？”
“是。”素晴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绝望。
“这些怨念被瘴气滋养，已经有了实体，它们最恨外来者，尤其是身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