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生命两个字刚出口,维克托眼中最后一丝耐性彻底没了!
没有任何预兆,维克托抄起手边那个沉甸甸的水晶烟灰缸——那正是他之前抽烟用的手臂猛地一挥!
一道沉重的破空声!
“哐当——!!!”
烟灰缸带着惊人的力量和精准度,狠狠砸在门多萨面前的桌面上!距离他的手指只有不到十公分!
昂贵的红木桌面瞬间被砸出一个明显的凹痕,碎裂的烟灰和水渍飞溅开来,有几滴甚至溅到了门多萨惊恐扭曲的脸上。
巨大的声响和突如其来的暴力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门多萨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整个人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弹开,椅子都差点翻倒。
“我让你闭嘴!!!”维克托的咆哮着,整个会议室仿佛都在他的吼声中震动。“再敢在我面前放一个没用的屁!下一次,这烟灰缸就不是砸在桌子上了!!!”
门多萨大使彻底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扶正椅子,缩在座位上,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眼神里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其他大使更是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成为下一个目标。
维克托胸膛起伏了几下,眼神中的狂暴怒意缓缓收敛。
他坐直,整理了一下因为动作而略显凌乱的衣襟,环视着那些惊魂未定的面孔:
“48小时。”他开口道,“48小时内,麦德林的消息会传来。在这之前,谁再敢聒噪,别怪我不讲外交礼仪。”
那扫过英国大使,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维克托又不是白痴,他们眉来眼去的,他难道看不明白吗?
用屁股想都知道英国佬想要在拉美这块地上干事情,他想要拉拢哥伦比亚人呢。
妈的,这仗都没打完,就想要先搞阴谋诡计了!
英国佬,就是这么恶心!
会议室里,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桌面那个触目惊心的凹痕,诉说着刚才的惊涛骇浪。
“散会。”
没有多余的废话,维克托也懒得跟他们废话,随即站起身。
椅腿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卡萨雷和卢那察尔斯基总统紧随其后,三人目不斜视地大步走出会议。
门关上的瞬间,会议室里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十几位大使僵硬的身体才微微松懈下来,但没人敢大声说话,只有压抑的喘息和心有余悸的眼神交流。
英国大使乔治·卡文迪许脸色铁青,他整了整一丝不苟的领结,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试图找回被维克托无情践踏的尊严。
俗称:想要装X,但被草了。
他率先起身,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步伐却比来时快了几分。
其他大使也如梦初醒,纷纷离席,脚步匆匆,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充斥着暴力和屈辱的房间。
国家宫外,夜色渐浓。
各国大使的座驾安静地停在指定区域。
哥伦比亚大使门多萨几乎是踉跄着扑进自己的车里,脸色惨白,额头上还有未干的冷汗。
他急促地对司机说了句什么,车子并未立刻驶离,而是在原地停留了片刻。
几秒后,门多萨推开车门,左右警惕地张望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向不远处一辆线条优雅、悬挂着米字旗的黑色轿车。
他拉开车门,迅速钻了进去。
车门关闭,将车外的世界隔绝。车内弥漫着昂贵皮革和雪茄的混合气味。
乔治·卡文迪许已经坐在后座,他脱掉了外交场合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眼神很不善的看着门多萨。
“废物!”卡文迪许的声音压得很低,,“一点压力都扛不住,眼泪?亏你想得出来!在坐的哪个不是演员,你以为你得到了什么?一个烟灰缸的警告?”
门多萨擦着汗,嘴唇还在哆嗦:“卡文迪许先生,维克托他真敢动手!您没看见他的眼神…”
“收起你那套懦夫的表演!”卡文迪许不耐烦地打断他,“现在不是哭诉的时候!维克托的强硬超出了预期,他根本不吃国际施压和道德绑架这一套。48小时…哼,48小时后他能给出什么官方通报?一个精心编造的谎言?还是…继续装傻充愣?”
他深吸一口雪茄,烟雾在昏暗的车灯下缭绕,如同他此刻的思绪。
“门多萨,也许麦德林的消失,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一个机会,一个巨大的、重塑拉美格局的机会!”
卡文迪许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性的低语,“维克托的墨西哥正在以一种令人不安的方式崛起,力量未知,手段…更是不可预测。他的新秩序充满了暴力和强权,这绝不是文明世界愿意看到的。”
他侧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多萨:“大英帝国在拉美的传统利益和影响力,必须得到维护和强化!而哥伦比亚,作为南美大陆的关键国家,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