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他跌跌撞撞地扑向那扇虚掩的门,猛地推开!
眼前的一幕,让他眼睛猛然的瞪大!
塔蒂亚娜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背靠着浴缸。
她的头微微歪向一边,脸上带着痛苦,瞪大着眼睛,一个半透明的、厚厚的塑料袋,严严实实地套在她的头上,边缘被仔细地、死寂地掖在脖颈处,隔绝了所有生的气息,而她的手腕上则被利刃割了很深的一道,鲜血横流。
袋子内部,因她最后的呼吸而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雾,此刻正随着她生命的彻底消逝而缓缓散去,露出她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庞,那塑料袋像一个巨大而丑陋的水泡,包裹着她曾经鲜活的生命。
“啊……啊……”夸乌克莫特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像是被扼住了脖颈,浑身颤抖,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支撑,在瞬间被抽空。
他双膝一软,“咚”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砖上,膝盖撞击的剧痛远不及心口那撕裂般的万分之一,他颤抖着,爬行着挪到妻子的身边。
“不……塔蒂亚娜…不……”他终于找回了声音,那声音破碎、嘶哑,带着泣血的绝望,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滚烫的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出,混合着额角撞门留下的鲜血,淌过他扭曲痛苦的脸庞,整个人看上去狼狈的很。
这可是墨西哥的三号人物啊!
那个在电视前关心全国上亿人口的领导啊,现在却哭的像个小孩。
但他的怀里,那是跟了他接近二十年的妻子啊。
他们相濡以沫,从毒贩时期都过来了,可为什么要在这最后享受成果的时候变成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
他猛地将额头抵在妻子冰冷僵硬的肩膀上,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抽搐、颤抖,压抑的呜咽最终化为撕心裂肺的嚎啕痛哭。
声音从别墅里传出来。
站在外面的卡萨雷浑身一震,也有些难受,他跟夸乌克莫特夫妻关系不错,想不到,一切的变故都那么快!
人…
总是有时候会生出不属于自己的野心。
谁能知道为什么呢?
上帝也不知道。
他嗓音有些嘶哑,“走吧。”
至于说夸乌克莫特,维克托会重新安排他的工作的。
算个体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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