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回荡,渐渐消失在远方的薄雾中,只留下刘桂英抱着遗像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339国道的涵洞像只黑洞洞的眼睛,嵌在路基下方。李明的警车停在涵洞口时,轮胎碾过碎石的脆响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涵管壁上的麻雀。报案人张霆锋蹲在警戒线外,工装裤的膝盖处沾着大片泥污,手里攥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锹头的泥块还在往下掉。
“就在里面,”张霆锋的声音带着未散尽的颤抖,喉结上下滚动,“我早上六点来疏通排水口,刚掀开涵洞口的石板就闻见味儿,电筒照进去……照进去就看见他漂在水里,脸都泡得发白了。”张霆锋突然别过头,对着路边的野草干呕起来,胃里的酸水呛得他眼圈发红。
这家伙吓死了。